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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道场人间

美貌横不能自己割了去,只得每日白纱遮面。

  然,何为“堪舆”,字面的意思“堪为天,舆为地”,合在一起,就是天地之道。

  这茅山与这“天象”上倒是个狼犺。那华阳先生便让这唐韵再拜师于那程之山。

  这一去便是之五年之久。于是乎,这唐韵道长与这茅山师兄弟倒是一个生疏,饶是给人一种孤傲难近之态。

  师父亡故,两个师兄且是忙着争夺那掌门之位,而相互不睦。后有与自家亲近的小师弟,带了外人抢夺师尊的遗产。一场纷争,将这清静的茅山,着实的闹了一个鸡毛鸭血。

  本就让这只图清修的唐昀道长厌烦了他们去。索性闭了关,诸事不管,谁也别搭理我。

  此次,听那龟厌回山,却也是赌了气,不与之相见。

  没成想这龟厌却不请自来,门外将那程之山死讯告知。

  那唐昀也算的程之山却有此劫,也曾费尽心思图一个化解之法,然却是个无解。于是乎,便是终日的焚香祷告。此番的了之山郎中殉窑了去,伤心之余,倒也是个释然。

  虽未曾开的门见那龟厌,也算欠了那小师弟一个人情。

  近日闻听龟厌的了怪病,便只身到得这神仙洞来。

  一则,是因为一师。彼时,奉师父之命,再拜之山为师研习天象。如此,与那之山且有五年师徒的情分。

  二则,龟厌亦是和那郎中有师叔侄的关系。

  算来,且是自家两家的师弟。

  那龟厌听了那声叹息,便知是七师兄到来。

  想是他那师兄见了那前厅摆放的程之山灵位无人洒扫,才有这一叹。于是乎,心下有愧,便挣扎了起身来在前厅与那唐昀相见。

  怎奈的这身体狼犺,且是个虚弱不堪,只能依了洞口石壁起手,望那正在洒扫之山灵位的唐韵,叫了一声:

  “师哥……”

  那唐昀听他叫来,也不摘那遮面的白纱,背了身也不回头,手下也是个不停,口中道:

  “怎的起来了?”

  说罢,望那程之山灵位拜了一下,又道:

  “本不想扰你,闻你病重,送一些干果来。”

  龟厌且是撑不住,瑟瑟了裹了皮裘,坐在那石凳上喘息一番,道:

  “谢师兄。”

  抬头再想说话,却不见了那唐昀的身影。

  那龟厌心叹了一声,道:倒是走的快!

  又想了自家彼时的所作所为,倒也不敢怨这小师兄淡薄了。

  回眼却见那清水洒过的程之山灵位,倒是个欣然。

  灵位前香烛俱燃,三柱香烟缓缓而起,倒是让人看了心静。

  看那桌上,倒不是甚干果,且是自家采摘的松子,倒是一个个的剥了壳,只剩下些个果肉摆在那里。

  倒是个有心,且让龟厌见了心下一暖。

  回想到这小师兄,却饶是有意思的。每次那龟厌受罚,挨不过那师父的责打,倒是个倔强,打的时候不见他吭声,这都打完了,才疼的一个哼哼唧唧,夜不能寐。

  然,这龟厌且是个经常惹祸的主,说来也不怨他惹祸,倒是于这茅山命格相克。那叫一个烧丹炉崩,扫地石断。但凡是派给他的活,没一个能干安生。

  即便是给各位师祖上香,也是经常的能把香炉给烧碎了去。

  对,你没听错,青铜的香炉,生生的碎成渣。还是一片一片的剥落的。而且,这等的怪事还是经常性的。那刘魂康看罢也是个怪哉,挠了头纳闷。最后,只能打了之后,罚他去后山与那鹤鹿为伴,当铲屎官去吧!

  于是乎,这挨打饶是平常,且能当饭吃。

  众师兄摄于师父的淫威,且也是个司空见惯,只是将他视为个异端,也是不敢前来探看。

  独独这小师兄,每每躲了师父趁了夜色跑来,拿了些个瓜果的与这可怜的小师弟填嘴。

  又见那龟厌疼不堪,饶是个于心不忍,便抱了那龟厌,嘴里轻唱: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如没人管她,这小坤道能唱一夜来。

  那刘混康也曾因此事斥责与她。但这效果麽,就跟没说一样,然这坤道打也打不得,罚也罚不得,只能嗔斥两句。但是,你吵了她,她就一个眼泪汪汪的看了你,让你看了便觉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只这成年之后,倒是再无有过来往。

  那龟厌也是个奇怪,且是和刘混康提及此事,那刘混康哈哈笑了道:

  “孽缘也!”

  原这唐昀师兄也是个命苦。

  自打下生便不食人间烟火,即便是自家生母的奶水也是掰了嘴抢灌了去些。这整日不吃不喝的啼哭,也不是什么事。又饶的四邻不得安生。

  于是乎,她家大人且是寻遍了名医,看遍了郎中,终是一个无解。

  按说遇到这般事情,这孩子便是父母前世欠了银钱的冤亲债主,投胎前来索账。花干净了父母的家私,填了欠下的债,便自行离去,无债一身轻的去重新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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