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有“真龙案”再度咸鱼翻生,实属一个不易。
这衙役叫嚷倒不可虑,就怕这叫嚷了惊动开封府的官员,给你记下一笔小账去,日后慢慢算来。
现在开封府只是主官不在,但也是有主官的,而且还是个不小的官。
于是乎,便喝退了手下,回首望那开封府衙役缓声道:
“皇城司办事,闲杂回避!”
虽是声音柔和,却也透着威严。
那意思很明确,现在你这帮衙役说了不算。而且,皇城司要做什么事,跟你们开封府无关。
吕维手下行人们得了上宪那“闲杂回避”的令,便七手八脚的将那三个衙役逐了出去,且有两行人押刀堵了牢门,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那三个衙役被逐出之后,倒是个心下愤愤。怎的在我家的地盘,我们就成了闲杂人等?
且也不敢远离,那班头回头看了一眼那监舍门口皇城司的行人,对那手下两个衙役道:
“速去禀了咱家的司录!”
那两个衙役听罢便是一愣。呆呆的望了自家的班头。
怎的?差票确是司录下的。但是这事,他能不能管,愿意不愿意管,且也是个另说。
心下懊恼了,谁让现在这开封府没个当家作主的?
那班头看罢,也知晓这事。主官不在,倒是谁也做不的主来。要不然,这偌大的一个开封府跑的只剩下一个府院司录撑事。心下饶是一个凄戚。这皇城司的勾当深夜急急来此,夜审宋家家奴,究竟是为了个什么事,倒是一个昭彰的很。那皇城司的手段,亦是早有耳闻。心下叹了一声,倒是可惜了那宋家这校尉。
想罢,且拉了两人,附耳悄声道:
“此番这宋家此子不善,你我需做个计较才是。”那两衙役听罢拱手道:
“悉听班头吩咐。”
得了手下这般的回答,那班头便点了头,又悄声道:
“现下夜深,上报已是无望……”
说罢,便拉了一手下道:
“如此……且去唤醒那录案文吏……”说罢,便贴耳说了些个悄声与他。
倒是最后一句听得,且听那班头恨声道:
“与他死个明白!”
那衙役省事,点头应承便去做得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