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略有些暗淡深沉。一条黄白相间颜色的土狗,在稀薄的晨雾里摇晃着尾巴,迈着四条腿悠闲地在青石板路上横穿而过,不知它从哪里来,也不知它到哪里去。
张梦阳和芸香搀扶着她,朝王神医家宅邸方向缓步而行,红香会众人不约而同地跟了出来,在他们的身后远远地尾随着,每个人也都不约而同地放轻了脚步,仿佛都怕惊扰到病势沉重,弱不禁风的李师师的一般。
此时此刻,红香会的另一拨人手业已把王道重从镇外的土地面里,押回到了他自己的宅院里等候着,并告诉他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即将前来给他会面,让他老老实实的待在屋里听从安排。
在这段日子里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的王道重,早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不论何等样的折磨,似乎都已经变得麻木了,至于眼前的这帮土匪们所说的重要人物,他才不在乎会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呢。
就算这些人把地府阎罗搬来又能怎样?把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一齐请将出来,想让他王道重心怀畏惧服软认输,那是想也休想。
哀莫大于心死,他的心,早在母亲无情地拆散他和表妹这对苦命鸳鸯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开始变得冰冷起来了。更在在母亲的操持下把表妹远嫁他人为妾的那一天起,他的这颗心,其实就已经彻底的化成了一团死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