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样能让他们感到一些安全。
然而,枪托不小心撞在钢盔上,
发出了一阵细碎的“当啷”声,
在这寂静的雨林中显得格外刺耳。
雨林里的蝉突然叫了起来,
那声音就像有人在天上摇了一串铜铃铛,
清脆而响亮。
这突如其来的蝉鸣声,
盖过了队伍里的喘息声,
让人的心情更加烦躁。
赵大虎梗着脖子,
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副连长要打就打,
老子十八年没怕过疼!”
他的东北话带着一丝颤音,
显然心中也有些许恐惧,
但更多的是对现状的不满和憋屈,
“咱扛着枪走了两千里地,可不是来给英国佬看林子的!”
他的话让古之月的马鞭再次举了起来,
然而,就在半空中,
那马鞭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突然停住了。
这时,孙师长的合肥话像一块冷铁,
从队伍的末尾飘了过来:
“古副连长,这是要开练兵场吗?”
孙师长的布鞋沾着红泥,
裤腿卷到膝盖,露出两条晒成古铜色的腿,
上面爬满被蚂蟥咬的血点子。
他手里拎着个竹筒水袋,
水袋带子是用降落伞绳编的,
那是上周在曼德勒机场捡的 ——
英国人撤退时扔了整箱的装备,
弟兄们捡了半宿,
每人分了条降落伞布,
缝成了汗衫。
“把马鞭收起来,”
孙师长拍了拍古之月的肩膀,
转向赵大虎,嘴角扯出丝笑,
“大虎说得对,
咱新 38 师不是来缅甸旅游的。”
他抬起手,手臂伸直,
手指朝着南边的方向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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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遥远的地方,隐约传来一阵沉闷的炮声,
仿佛是天空中滚滚而过的闷雷,
穿过层层云雾,
向他们传递着战争的讯息。
“听到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带着一种坚定的口吻,
“那是同古方向传来的枪炮声,
比我们老家的黄梅戏还要热闹呢!”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战斗的渴望和对敌人的蔑视。
接着,他稍稍停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说道:
“总部把我们放在曼德勒当预备队,
并不是看不起我们,
而是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就像拳击比赛一样,
我们是那只隐藏在暗处的拳头,
等待着敌人把牙齿咬酸了,
我们这只拳头就会狠狠地砸在他们的后颈窝上!”
赵大虎听了师长的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的东北口音中也多了几分热情和兴奋:
“师长说得太对啦!
咱就说嘛,咱扛的可是中正式步枪,
可不是烧火棍!”
他一边说着,
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钢枪上系着的红布条。
那红布条是昆明的老百姓塞给他的,
说是可以避子弹。
虽然赵大虎并不迷信,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保存着这条红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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