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徐天亮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看见东边那排瓦房没?
那是教导队的驻地。
听说过些天要搞对抗演习,咱们可得当心着点……”
很快走过宽阔有序的校园,徐天亮叼着烟卷推开宿舍门,满墙的《步兵操典》哗啦作响:
"这屋要住着16个人…现在你睡那张空位,古木头!"
他忽然掀开床板,底下竟藏着四箱泸州老窖,也不知道这个纨绔怎么买通哨兵带进宿舍的。
"我做梦都想要和兄弟喝顿酒!"
古之月摩挲着新发的学员佩剑,剑鞘上"亲爱精诚"的校训硌得手疼。
窗外突然飘来《黄埔校歌》,徐天亮鬼魅般耳语:
"听说运输处朱处长是汪老故交之后?他管着滇缅公路的油料…"
古之月听着徐天亮的唠叨,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操场边的青天白日旗。
风卷起军旗的一角,露出了后面隐约可见的战壕工事。
他心里明白,从今天起,那个带着驳壳枪的缉私总队的少尉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中央军校第十六期的学员古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