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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听见那团"种子"的跳动声,此刻听起来,像极了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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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老人的身影开始淡化,他最后看归无的眼神里有不甘,有震惊,还有一丝......恐惧。
归无突然明白,玄尘说的"命运的审判"是什么了——不是被天道裁决,是自己站到天面前,说一句:"我来了。"
他握紧黑玉,走向石拱门。
门内的黑暗里,有星光在闪烁,像极了他丹田那团"种子"的光。
归无丹田那团"种子"炸开的瞬间,他的皮肤下腾起细密的星芒,像被揉碎的银河顺着血管游走。
先是指尖发烫,接着是胸口发闷,最后整个人仿佛被投入熔炉——但这热不是灼烧,是某种更古老的力量在苏醒,每一道星芒窜过经脉时,他都能听见命运丝线崩断的轻响。
天机老人的金线缠上脖颈的刹那,归无本能地攥紧了掌心的黑玉钥匙。
那钥匙突然活了过来,在他手心里翻涌着冰凉的气流,与体内星芒形成循环。
他看见金线里跳动着无数光点,那是天机老人的气运在啃噬他的命格——可当星芒撞上那些光点时,金线竟像被火烤的蛛丝般蜷曲起来。
"这不可能!"天机老人的声音拔高了,原本枯槁的面容因震惊而扭曲,左脸的疤痕随着肌肉抽搐泛出青紫色。
他的金线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却在触及归无皮肤的瞬间被星芒染成银白——那些金芒不再是绞杀的利器,反而化作细碎的光雨,在归无头顶织成虚幻的图景:他看见自己跪在石塔前,小乞儿的手正从他掌心抽走半块干粮,泥污的指腹擦过他手腕的温度,竟比刚才的触感更清晰十倍。
"反写命运......"归无听见自己喃喃出声。
这四个字不是学来的,是星芒在他识海里刻下的印记。
他突然明白,那团"种子"根本不是什么外物,是他每次选择善意时,在因果律里埋下的芽——石塔的干粮、替老妇驱邪时多留的符纸、甚至昨日给流浪猫喂的半块馒头,所有被天道忽略的"无用"善意,此刻都在他体内开花。
天机老人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他分明在操控归无的命运,可那些被篡改的因果线突然长出倒刺,扎进他的识海。
归无的意志顺着金线逆流而上,像根细针般戳破了他用千年气运编织的防护——在那短暂的刹那,天机老人看见自己的命格里多了道银纹,像条蛇般盘踞在"抹杀归无"的命数旁。
"你竟敢染指我的命格!"天机老人的怒吼震得石拱上的碎石簌簌坠落。
他的右手猛地掐住自己的左手腕,金线瞬间被扯断,断口处渗出的金血不是液态,而是凝成细小的金粒,每一粒都在尖叫着"天命不可违"。
他踉跄后退三步,枯瘦的胸膛剧烈起伏,原本浑浊的眼睛里终于浮起恐惧:"你不过是个刚入道的毛头小子......"
"因为你也不过是命运的一部分。"玄尘的声音像片落进深潭的叶子,荡开层层涟漪。
他不知何时已从石拱边直起身子,指尖还沾着未干的阵纹焦土,"而他——"他抬下巴点了点归无,"是命运之外的变量。"
天机老人的喉结滚动两下。
他死死盯着归无,后者皮肤下的星芒仍在流动,连眼尾都染上了银亮的光。
远处传来幽冥界特有的风啸,混着归无急促的喘息,像极了某种古老预言的前奏。
"此事......未完。"天机老人咬着牙说完最后一句,身影开始虚化。
他消失前的最后一个动作,是抬起颤抖的手,指向归无丹田的位置——那里的星芒突然暴涨,在虚空中划出一道裂痕,将他的残影撕成碎片。
归无的双腿一软,瘫坐在焦土上。
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每一下都震得耳膜发疼。
额角的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砸出小坑,可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明。
他抬头看向玄尘,后者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嘴角挂着抹若有若无的笑。
"我......做到了吗?"归无的声音发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玄尘伸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归无汗湿的手腕传过来。
他没直接回答,反而用拇指抹掉归无额角的汗:"你只是刚开始。"
远处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
归无转头,看见林初雪站在悬浮摩托旁。
她的警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左眼下的泪痣随着她眯起的眼睛微微跳动——那是她启动因果律视觉的标志。
归无能看见她眼底流转的银线,那些本应缠绕在他命格里的凶煞之气,此刻正化作细碎的光斑,像春雪般融化。
"你看到了?"玄尘的声音里带着点调侃。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