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尘的动作顿了顿。
他摸出算卦本,封皮的细缝里渗出黑血——和老者血管里的黑泥,颜色一模一样。
最新一页上,星芒写的字正在浮现:"局中局,棋中棋,执棋人,亦是子。"
青鸾的火羽重新凝成鸟形,落在他肩头。
火鸟的眼睛是血红色的:"看来我们都猜错了。
天命棋局的真正主人,可能不是天机老人,而是..."
"而是天道。"玄尘合上算卦本,抬头望向夜空。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大半,只漏下丝银边,像极了算卦本封皮的颜色。
他笑了,笑得很轻,却带着股疯劲,"有意思。
原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在破局,结果从一开始,就是棋盘中的一粒棋子。"
陆飞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
他知道,当玄尘露出这种笑容时,意味着他又要去做些颠覆所有人认知的事了。
"走吧。"玄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走向地缝闭合处,"既然是局,那总得看看棋盘有多大。"
苏婉发动越野车时,车灯照亮了断碑侧面新出现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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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用黑泥写的一行小字,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第三日寅时,棋台开启。
入局者,需以命为注。"
山风卷起一片落叶,盖住了"命"字的最后一笔。
而在越野车的后视镜里,断碑上的符文突然全部亮起,像无数双眼睛,目送着他们离开。
玄尘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倒退的山影。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识海里躁动,像头被激怒的野兽。
而他的手指,正轻轻按在算卦本的封皮上——那里的细缝,不知何时又裂开了一点,露出里面泛着银光的纸页。
"青鸾。"他轻声说,"如果我是棋子,你说...这局棋,有没有可能反将一军?"
火鸟歪了歪头,火羽在夜色里划出道红痕:"要看这颗棋子,有没有胆子,掀了棋盘。"
玄尘笑了。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的气运值正在疯狂跳动,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林初雪的因果律视觉里,玄尘的因果线突然变得无比明亮,像把刺穿黑暗的剑,直指地下三百米的某个点——那里,七座青铜棋台正在苏醒,血色锁链上的锈迹,正在片片剥落。
越野车转过山弯时,玄尘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点开消息,是修真局发来的坐标——和林初雪追踪到的地铁遗址,完全重合。
他望着窗外渐起的雾色,识海里的星图重新开始旋转。
这次,星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天命棋局。"他低声说,"我来了。"
而在遗迹的断碑下,那道闭合的地缝里,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
黑暗中,有个声音在低语:"欢迎回家,阵灵。
你的归位,终于要开始了。"### 《无敌,玄尘》
赛博修真都市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成模糊的色块,玄尘蹲在便利店门口啃着关东煮,手机屏幕上亮着淡金色的气运值——1789点,比昨天涨了3点,大概是今早截胡了外卖小哥手里那株快枯死的赤焰草。
“叮——”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跳出一行血红色警告:「检测到异常因果扰动,建议立即撤离青鸾区13街。」 这是林初雪的因果线追踪应用程序发来的推送。
玄尘挑了挑眉,故意把最后一颗鱼丸塞进嘴里,慢悠悠地往反方向走去。
“玄尘!”
清冷的女声穿透雨雾,玄尘脚步微微一顿。
云影站在巷口,素白的裙裾上沾着零星血渍,发间那支青玉簪子泛着幽光——和三个月前他在雷泽救她时一模一样。
“又来卖关子?”玄尘扯了扯湿透的衣领,“上次你说‘天命在劫’,结果我被雷劈成了烤乳猪。”
云影没有接话,指尖轻点虚空,雨幕突然凝结成冰晶,在两人之间勾勒出一幅星图。
玄尘瞳孔微微一缩——那是他在归墟见过的混沌道种轨迹,却在正中央卡着一块暗斑,像被什么东西强行凿穿。
“天命棋局。”云影的声音像浸在寒潭里,“这是天机老人用三百年气运养的局,藏在……”
“藏在赛博都市的地脉节点。”
另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玄尘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萧雨,天机老人最器重的关门弟子,因果律罗盘常年别在腰间。
他偏头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