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份的距离,环境的顾忌,以及那份早已存在的伤痛和隔阂,像一道无形的墙竖在那里。
他只是徒劳地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化作一声沉重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艰难地挤出一个词:“……瘦了太多。”
三个字,包含了他所有的心疼、恐惧和无力。
这比他任何愤怒或质问都更有力量。
它像一根柔软的刺,猝不及防地挑破了林悦强撑的铠甲,露出了里面那个同样惊惧、同样渴望依靠和安慰的灵魂。
林悦垂下眼睑,不敢看他那双盛满自己如此狼狈影像的眼睛。
喉咙发紧,她端起桌上早已备好的冰水,猛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短暂的窒息感,却也让她暂时稳住了情绪。
“案子有点复杂,累的。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宁州那边……”她转移话题,语速很快,试图掩饰内心的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