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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气得浑身发抖,但牢记着楚清歌的嘱咐,没有与他过多纠缠,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拿着那些劣质物品,转身就走。
刘全看着小翠离去的背影,得意地哼了一声,以为自己又打发了一个麻烦。
殊不知,他的一言一行,早已通过隐藏在暗处的林忠,一字不落地传回了楚清歌的耳中。
“很好。” 楚清歌听完林忠的比划(配合一些简单的字音),眼中寒光更盛,“既然他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她当即让小翠去请王府的大管家——福伯。
福伯是王府的老人了,为人还算公正,深受萧北寒信任,掌管着王府大部分内务。楚清歌知道,要动刘全,必须得到福伯的支持,或者至少……不能让他阻拦。
福伯听闻王妃有请,不敢怠慢,很快便来到了清秋院。
“老奴见过王妃。” 福伯恭敬地行礼。
“福伯不必多礼,请坐。” 楚清歌赐座,开门见山,“今日请福伯来,是有一事相询。”
“王妃请讲。”
“我听说,王府采买,向来是由刘全管事负责?”
福伯点了点头:“正是。”
“那福伯可知,这位刘管事,平日里是如何‘按规矩办事’的?” 楚清歌将小翠领回来的那些劣质物品,推到福伯面前,“这就是刘管事今日拨给我清秋院的份例。福伯您瞧瞧,这些破烂玩意儿,别说是王妃用度,就算是府里最低等的下人,恐怕也嫌弃吧?”
福伯看着那些粗糙的布料、有缺口的瓷器,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虽然不过问具体采买细节,但也知道刘全有些手脚不干净。只是碍于柳侧妃的情面,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刘全竟然如此大胆,连王妃的份例都敢克扣到这种地步!
“王妃息怒。” 福伯连忙起身,“此事……老奴定会严查!”
“严查?” 楚清歌冷笑一声,“福伯,恐怕不是严查这么简单吧?”
她将那本从孙德才那里得来的假账本,以及自己这两日根据王府正常用度标准,重新核算出来的一份账目清单,递给福伯。
“福伯不妨看看这个。这是药房孙管事‘上交’的账本,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刘全是如何与他勾结,利用采买药材的机会,抬高价格,虚报账目,中饱私囊的!还有这份,是我根据王府往年用度估算的,福伯您看看,这位刘管事,这些年利用采买之便,究竟贪墨了多少银两!”
福伯接过账本和清单,越看脸色越是难看,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万万没想到,刘全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贪墨的数额,简直触目惊心!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手脚不干净,而是明目张胆地蛀空王府!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福伯气得浑身发抖,“此等硕鼠,绝不能留!”
“福伯息怒。” 楚清歌适时开口,“刘全贪墨是真,但他毕竟是柳侧妃的表兄。若要动他,恐怕……”
福伯何尝不明白楚清歌的意思?动刘全,就等于是在打柳侧妃的脸。王爷那边……
楚清歌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福伯,王爷英明。我相信,王爷绝不会容忍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损害王府利益,败坏王府名声。更何况……”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如今国库紧张,边境战事又起,王爷正为了军饷粮草之事烦忧。若能将刘全贪墨的这些银两追缴回来,充入军用,想必……王爷也会很高兴吧?”
福伯眼睛一亮!
对啊!王爷最近确实在为军费发愁!若是能借此机会,既惩治了贪墨小人,又能为王爷分忧,这简直是一举两得!
至于柳侧妃那边……哼,一个被禁足的侧妃,难道还能大过王府的利益和王爷的军国大事不成?
“王妃所言极是!” 福伯当即下定决心,“此事,老奴亲自去办!定要将刘全这个硕鼠绳之以法,追回所有赃款!”
有了福伯的支持,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天下午,福伯便以查账为名,亲自带人突袭了采买处,将正在悠哉喝茶的刘全抓了个正着。并在他的住处,搜出了大量来路不明的银两和财物,以及他与柳嫣然暗中往来的信件!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刘全还想狡辩,但在福伯拿出的铁证面前,最终心理防线崩溃,将自己如何受柳嫣然指使,贪墨公款,克扣用度,打压清秋院的事情,全部招认了。
消息传出,整个王府为之震动!
福伯当机立断,禀明了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的萧北寒。
萧北寒听完福伯的禀报,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账目和刘全的供词,英挺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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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恨的,便是这种利用职权、中饱私囊的蛀虫!更何况,刘全还与柳嫣然勾结,欺上瞒下,简直罪无可恕!
“按王府规矩处置。” 萧北寒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贪墨银两,全部追回,充入军饷。至于柳氏……”
他顿了顿,墨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禁足期间,再加一条,不思悔改,纵容亲族贪墨,罚俸一年,流云阁用度减半。”
福伯心中一凛,连忙应下:“是,王爷。”
他知道,王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虽然没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