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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伸手去接,克里奇利却好像突然想到了很久远的一幕,刚想说你们运动员不吸烟我忘了,烟盒已被他接过去了。

  克里奇利只好向前倾身给他点燃,准备倾听他接下来的话题。

  可范戴克不语,只是一味吸烟,好像和他在夜色中一起等待雨停之后的事情。

  两个人各怀心事。

  他称赞自己很迷人是什么意思,也迷倒他了吗?克里奇利对自己依旧自信满满,但是他能感受到范戴克带着一丝教训的意味,他等着自己下班,绝不是只为了夸自己一句迷人吧。

  果然,范戴克吸完这支烟,才开口问他,“克里奇利先生,你认识凯莱赫多久了?”

  “嗯…三天?也许要长一点,三天半。”

  “我认识他8年4个月零2天。”

  “哇哦!那可真不短了,你记忆力可真好。”克里奇利不知道称赞的对不对,但他隐隐约约知道接下来将面临什么样的拷问。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他比我还早3年来利物浦,在我看来他和阿诺德没什么不一样,都是利物浦太子。”

  “嗯,他的确很优秀。”

  “他很努力,技术也不错,现在正是展现自己的时候,这个赛季我们队已经确定让他首发参加联赛杯了,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是吗?”克里奇利有点犯困,他还想再抽一根,捏了捏烟盒发现空了,于是抱起双肩准备舍睡陪君子,其实不难猜到接下来范戴克会对他说什么。

  “他最近不正常,训练中常常走神,要知道集中注意力对一个门将来说有多重要,而且他和我聊的全是关于你的话题,所以,请原谅我多管闲事,我想问你,你们在交往吗?”

  克里奇利虽然做好了被他盘问的准备,但没想到他问的够直白,转念一想,范戴克老大不小了,荷兰人,不难看出凯莱赫这小子状态不对。

  克里奇利也发现凯莱赫这几次见面都是欢欣雀跃的来,郁郁寡欢的走,好像想要得到什么又因为知道自己一定会失败而心有不甘继而越挫越勇。

  “没交往。”他如实回答,心里升起一丝不快。

  “你确实衣冠楚楚,相貌堂堂。”

  “不止这个,范戴克先生,还有你情我愿,互不干涉。”

  “可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对不起,我很困,我先走了,你请便。”

  克里奇利不想被说教,也不必给他面子非要强迫自己在黑漆漆的巷子里受冷风吹,主要是烟盒空了,没什么能留住他。

  他站起来双手插兜,不管雨大雨小,一头扎进迷离的夜色中。

  他走的很快,也没回头,再呆下去估计范戴克就不是这么温和的和他讲话了。

  他倒不是害怕范戴克,他对他也没什么好交待的,想当初在德布劳内父亲面前也没收敛这副吊儿郎当的做派,在“情敌”阿诺德面前也没落了下风,该办的事一样也没落下,还能叫只见了两面的范戴克吓住了?

  然而他现在不知是对利物浦太陌生还是自己漂泊的太随意,反而让自己处在那种左右不是人的境地,没什么底气和范戴克较劲。

  他感觉对不起凯莱赫,刚刚在休息室里还对凯莱赫动粗,小猫有什么错,他只是任性地想干嘛干嘛就是了,人为什么要训猫呢?人就做的很好了吗?猫想领养人猫有什么错?

  刚走出没几步,头顶就被一把大伞给遮住了。

  范戴克追了上来,为他撑伞和他并肩往前走,雨势不小,两个高大威猛的人挤不下这么小的空间,雨水很快沾湿了他们另一边肩膀。

  “如果你要劝我离开利物浦,就免开尊口吧,我打算明天就走。”克里奇利主动出击,不给范戴克劝退的机会。

  “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没那个权利,你在利物浦想带多久都行。”

  “还有,我会离开凯莱赫,不用你说。”

  “这个嘛,我也管不着,我只是出于为队伍考虑,如果冒犯你了,还请你原谅。”范戴克以退为进,但目的在克里奇利看来已十分明显。

  “你为队伍考虑,有人为我考虑吗?”

  克里奇利突然被戳到了痛处,也许是夜色太深,雨又无情,也许是他心情烦闷正好被范戴克碰了钉子,想也没想的就冲他去了。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对我说,我今晚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将来给凯莱赫做做工作,当然,你要是配合的话,那再好不过了。说的直接一点,你喜欢他就和他说,别吊着他,你要是不喜欢他也趁早和他断了,省的麻烦。”

  “范戴克,你有完没完?”克里奇利突然伸手推了范戴克一把,范戴克向后退了几步,伞也歪倒在一边,两个人直直站在雨中对峙。

  不知道怎么了,克里奇利压不住情绪,怒火中烧,但因为大雨的缘故,火苗都被浇灭反而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脸上流淌过温热,分不清是什么,总之,一个来去潇洒,从不因噎废情的他此刻像是炸毛的狮子,但凡范戴克再进一步,他就要和他较上一轮劲。

  “我就是这样的人,从不为情买单,谁要爱上我那是他的事,我只管风流快活,当然了,每一个被我服务过的人还没有给过差评,你要想试试也行,不过先排个号。”

  此话一出,他能想到范戴克会被激怒到什么程度,不过,他不是想保护凯莱赫吗,不是想充英雄扮成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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