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她嘴硬道:“我自己穿!”
说罢,她便将那衣物首饰抢了过来。
沈照山挑眉:“真的?”
看着这形制奇怪、她前所未见的衣物,崔韫枝有些后悔了,但他又不想再求沈照山,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最后还是求了。
红着脸被拽出营帐时,天色已经大黑了,星子像是撒了的盐巴掉在黑锦缎上,一颗一颗一粒一粒,亮得分明。
沈照山抱着她骑马飞驰了一段路,终于在灯火明亮的绿洲旁停了下来。
其实并没有多少火把,但这些亮光倒映在沉沉的流水上,像是连天的火烧到了河里,欢跃地跳动着。
抱着三角琴的汉子一声高歌惊破天际,昆戈的篝火大会再一次惊醒了沉默的玉龙雪山。
从未听到过的畅快笑声回荡在耳旁,崔韫枝被沈照山拉着,没过脚踝的青草轻轻挠动在紧扎的裤边。
她不回头,黑夜被甩在了身后。
沈照山确实很高兴,她想。
为什么高兴呢?
崔韫枝看着他被火把照得犹如圣光降临的脸颊,心跳没由来一滞。
沈照山见她瞧向自己,原本握着拳的一只手微微一张。
一只小小的、亮晶晶的萤火虫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飞过少女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