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松了一口气。
沈照山起身的那一刻,崔韫枝才知道连他也要离开了,赶忙拉住沈照山的衣角。
“你去哪儿?”
她问得急切,生怕沈照山抛下她走了。
沈照山回头,心中那点儿愧疚好像又多了什么。
但他这一次他依旧没有停留。
沈照山将崔韫枝拉住自己衣角的手拿下,没有看她,只是把栗簌和额尔图留下了。
额尔图皱着眉,这个向来寡言的汉子罕见地开口:“首领,您身边不能没有人。”
沈照山听罢这话,摩挲着自己腰间的弯刀。
“但她看起来快哭了。”
说罢,他在络腮胡额尔图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好公主,别让乱七八糟的人过来和她说话。”
沈照山掀帘出门的一瞬,静寂了许久的大堂像是沸腾的蒸锅一样炸了开来。
崔韫枝不安地搅着手,更想回家了。
因为栗簌和额尔图在,一时没人敢真上前,可那些带着审视的目光一直未曾落下。
直到耳边响起一道不十分不标准的中原话。
“你就是那个爬我七哥床的狐媚子?”
崔韫枝不解抬头,对上对面少女饱含敌意和仇视的眼神。
少女高高昂起头颅,耳上两只巨大的翡翠石耳环在烛火下摇晃。
她看着崔韫枝,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
“果然一脸会勾|引|男人的狐媚相。”
崔韫枝这下愣住了。
她似乎……
是在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