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讨教下。”
他与北方士族过从甚密,知道这帮人也是骄傲到骨子里的。
传承数百年的大族,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时的衰落而丧失傲气,所以皇甫真只是代表他们稍微谦让下,并不会真的认为南方的那帮人水平更高。
王凝之举杯,“今日诸位可开怀畅饮,坐而论道乃是雅事,就不要被那些繁文缛节给约束了,只论学问,不及其他。”
说完他满饮一杯,示意集会可以开始了。
王徽之来到平台中间,笑道:“久闻河北世家于玄学一道造诣颇深,不如今日先从《庄子》开始,如何?”
崔逞没有饮酒,吃了几口酸酪,大笑着问道:“不知子猷打算说哪一段?”
王徽之转过身面向他,笑道:“无用之用,如何?”
这是玄学的经典议题,探讨有用之用和无用之用的问题。
通俗点讲,就是一个东西如果没用,那它存在的价值在哪?
对于时下的世家来说,无用之用,方为大用,正是他们悠游度日的最佳注脚。
王徽之选择这个切入点,无疑是对北方明哲保身的世家带了点讽刺。
南渡的世家虽然也没什么作为,但不妨碍他们看不起留在北地、甚至为胡人效力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