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奇耻大辱

  温氏听到了来龙去脉,此刻气的摔下了茶盏,“岂有此理,她怎可如此不敬长辈?难不成顾家上下就她一个人累的不行?”

  “是啊,奴婢听那春祺说了,说二奶奶累的连手都要抬不起来了,今早还风风火火地在那儿做菜呢。那菜做的十分香!那厨房的人都在说那味道极好,说是从没想到鸭子还能那样做呢。”

  说到这儿的张嬷嬷不禁吞咽了下口水,当时她路过厨房的时候便闻到了味儿,听到是二奶奶赏给厨房的人,大家正在分食,说好要给她尝尝,转头就没看到影儿了。

  “诶,让你说林氏之过,你在这儿说鸭子!”温氏也是尝过林疏棠做的菜,那味道是很不错,但眼下更重要的是有关顾家声誉的问题,她稍稍冷静了下来,“你说那林氏累的抬不起手?”

  “正是如此。”

  温氏的面色越发铁青,她冷冷问:“你觉得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府上,能干些什么?”

  张嬷嬷闻言也是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她颤抖着唇瓣小声说:“二奶奶人虽然跳脱了些但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

  “去找五个嘴巴严实、力气大的婆子,再去找一个经验丰富的稳婆,将那韶雅院给我围住!”温氏语气冷硬,她起身便走出了院子,“她不来,我这个做婆母的去找她!”

  ……

  春祺好不容易将林疏棠的头发绞干了,谁曾想才将那被褥覆在林疏棠身上,屋外便忽然有些闹哄哄的。

  她原是要起身去开门瞧瞧的,可还没到门外,门就被人狠狠地给踹开了!

  温氏在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簇拥下走了进来,她冷冷扫了眼屋内,“你家二奶奶呢?!”

  春祺立刻意识到来者不善,立刻转过身将林疏棠从美人榻上摇醒了。

  “二奶奶,二奶奶您快醒醒啊!”

  林疏棠只觉得头疼不已,她从谢府回来时便开始感到有些腰酸背疼,此刻更是头晕目眩,她下意识伸手探了探额头,发觉自己额头滚烫的厉害。

  她趿上绣花鞋,“发生什么了?”

  人还未清醒过来,就看到了那温氏走了进来,“把这个奴婢拖出去,我有话要问林氏。”

  “你们谁敢!”林疏棠立刻清醒了不少,她看了看这些婆子,心中警铃大作,“我不知晓婆母深夜来访究竟是所谓何事?”

  “我来这儿,那不得怪你怎么来找我呢?”温氏端起倒好的热茶,茶香氤氲,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她看了眼林疏棠,“林氏,你今日去哪儿了?”

  林疏棠瞬间了然,“我去了哪儿婆母心中必然清楚的很,也不必拐着弯儿的来问我了。”

  “那好,我们就推开天窗说亮话。”温氏将茶盏搁置在桌案上,只听‘嘭’的闷响,惹得春祺眼皮直跳,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太太,奴婢今日也是时时刻刻陪在二奶奶身侧的,并未察觉有任何的不妥之处,我家主子难免有疏忽的时候,您和奴婢——”

  ‘啪!’,话还没落下响亮的巴掌声便在沉寂的夜里响了起来,林疏棠连忙挡在春祺的面前,“你们做什么?”

  只见为首的张嬷嬷不疾不徐地说道:“二奶奶,莫要怪奴婢,这主子说话,这做奴才的怎么可以插嘴呢?”

  林疏棠微微俯下身,轻声问春祺:“疼吗?”

  春祺咧着嘴笑,尽量不让自己狼狈的模样被林疏棠瞧见心疼,“奴婢没事的。”

  “胡说。”林疏棠看着她嘴角的鲜血淋漓滴落而下,心疼的不行,她侧过身朝温氏看了过去,“是,我今日是去找了安王世子,但那都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温氏不禁冷冷笑了起来,“好一个事出有因啊。林氏,平日里你仗着自己是侯府嫡女的身份我不好真的和你说些什么,可今日之事你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和安王世子待了一个下午,这么晚才归来,你以为就一个事出有因就可以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吗?!”

  林疏棠深吸了口气,尽量维持现在的平和体面,“婆母想要说什么?”

  “你让这春祺退下。”

  “那这些婆子也得离开。”

  “这是自然。”温氏示意身后的那些婆子离开屋内,那边春祺也捂着脸出门了。

  她转动着手里的佛珠,这件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不算什么光彩的事情。

  林疏棠瞥了眼角落里的一位身着墨蓝色的婆子,那婆子只是低着头,身体瘦的和竹竿似的。

  “她为什么还在屋子里?”林疏棠困惑地问道。

  “她必须得在屋子里!”温氏见她冥顽不灵,便也没想着要怎么和林疏棠客气,不管是真是假,今日她都得让林疏棠知晓她的厉害!

  林疏棠眼睫轻颤,看向站在阴影里的婆子,“那我总得知道她是做什么的,难不成是母亲在哪儿认的义妹不成?”

  温氏闻言差点心梗,她觉得林疏棠实在是说话难听,没有半点侯府嫡女的风度,简直是毫无教养!

  小主,

  “她是稳婆。”温氏淡然解释道:“今日之事鲜少有人知晓,要不是你方才不去我院子里听我说些什么,现如今也不必闹得如此难看。”

  “难看?”林疏棠轻嗤一声,“我看闹得难看之人是母亲才是!”

  她自然是知道这稳婆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验身!

  难怪啊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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