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藏在这些愿意为家园拼命的人心中。
裴云琅的怒吼打断了他的思绪:"点火!让这些蝼蚁见识真正的力量!"火绳即将触及血樱天罚的引信,千钧一发之际,赵莽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用朱砂绘制的樱花阵图——那是结合阿鹤的刺青与徐承业的铸炮术改良而成的阵法。他将硫纹玉佩残片按在阵图中央,玉佩突然迸发耀眼的光芒。
"拦住他!"裴云琅挥扇射出淬毒银针,却被陈三炮飞身挡下。赵莽趁机冲向巨炮,铁链缠住炮身的樱花锁链用力拉扯。记忆如潮水涌来:阿鹤在地道中咳血绘制图纸的模样,她偷偷塞给自己的硫磺配比,还有沙门岛上,她在火刑架上望向自己时那复杂的眼神——原来那些欲言又止,那些刻意的隐瞒,都是为了这一刻。
"乡亲们,把桐油倒下去!"赵莽的吼声穿透硝烟。百姓们如梦初醒,将成坛的桐油顺着城墙泼向敌船。火借风势,瞬间点燃了倭寇的甲板,惨叫声此起彼伏。裴云琅的翡翠扳指在火光中碎裂,他惊恐地看着血樱天罚的符文开始逆向旋转,那些用活人鲜血祭炼的樱花铁钉纷纷崩落。
"不可能!这阵法需要萨摩藩主的血脉才能启动!"裴云琅在气浪中嘶吼。赵莽握紧铸铁锤,锤面的凹痕里还嵌着宣府熔炉的残铁:"阿鹤早就将血脉融入了大明的土地!"当铁锤重重砸向炮尾的七星孔,血樱天罚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樱花锁链寸寸崩裂。
爆炸掀起的气浪将赵莽掀入海中,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恍惚间,他看见阿鹤立在火光中,朝他露出最后的微笑,锁骨处的樱花刺青化作金色的光点,融入冲天的烈焰。当他被陈三炮拽上船时,朝阳正刺破云层,照在海面上漂浮的樱花铁钉残片上,泛着温润的光泽。
战后的宁远城满目疮痍,却处处升腾着希望的烟火。赵莽站在重修的城墙上,抚摸着新铸火炮上"人心即火器"的刻字。老匠人们在废墟上重建军器局,学徒们围着陈三炮学习制炮技艺,阿柱正踮着脚给新来的流民分发食物。远处的海面上,渔民们的帆船扬起白帆,惊起一群海鸥。
他掏出怀中的密函残片,阿鹤的字迹在阳光下闪烁:"老赵,火器再强,也需要人来守护。当你读懂这句话时,我大概已化作护佑这片土地的风。"海风卷起他破碎的披风,带着海盐的气息扑面而来。赵莽握紧铸铁锤,锤头的凹痕里嵌着的不仅是铁屑,更是无数人用生命铸就的信念。那些没有刻在青史里的名字,那些浴血奋战的身影,才是大明海防最坚固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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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映苍溟
"兄弟们,我们的火器或许不是最强大的,但我们守护家园的心,比任何武器都坚硬!"赵莽的怒吼撕破硝烟,海风卷着硫磺味的热浪扑面而来。他扯开衣襟,胸口用朱砂绘制的樱花阵图在血污中若隐若现——那是用阿鹤最后的刺青纹样,糅合徐承业毕生钻研的铸炮术核心改良而成的阵法,此刻正随着他剧烈的心跳微微发烫。
城墙上,陈三炮的九环刀已卷了刃,刀身上凝固的黑血是噬心雾留下的毒痕;老匠头瘸着腿仍在调配火药,白发被火光染成赤红;少年阿柱背着昏迷的伤兵来回奔忙,稚嫩的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而远处,倭人的旗舰上,裴云琅正指挥武士将孩童模样的囚奴推向"血樱天罚"的炮膛,樱花锁链摩擦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还记得徐师父说的话吗?"赵莽握紧铸铁锤,铁链哗啦作响,"双层铸炮的精髓,不在铁水温度,而在淬火时的决然!今天,我们就是大明海防的最后一道淬火!"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震颤,让每个将士的脊梁都不自觉挺直。记忆如潮水涌来:宣府熔炉旁徐承业咳血指导的深夜,军器局大火中千羽用身体护住图纸的决绝,还有阿鹤在火刑架上望向他时,樱花刺青在烈焰中绽放的模样。
裴云琅摇着鎏金折扇大笑,翡翠扳指折射出冷光:"赵莽,你以为画个阵图就能逆天改命?血樱天罚需用萨摩藩主血脉启动,你们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话音未落,巨炮的炮口已凝聚出碗口大的黑雾,锁链上镶嵌的人骨开始发出诡异的嗡鸣。
千钧一发之际,赵莽突然将硫纹玉佩残片按在樱花阵图中央。玉佩是千羽用生命换来的,此刻竟迸发出耀眼的金光,与黑雾轰然相撞。"阿鹤没告诉你吧?"他的声音穿透轰鸣,"她早已将血脉融入大明的土地!这阵法的真正力量,从来不是巫女之血,而是万千百姓的愿力!"
城墙上的明军爆发出震天怒吼。老匠头将最后一罐特制火药倒入虎蹲炮,那是用徐承业的笔记改良、掺着阿鹤留下的火山硫;陈三炮挥刀斩断攀爬云梯的倭寇,刀刃上燃起青白色的火焰;百姓们自发拆下房梁,将桐油浇在棉被上制成火弹,妇女儿童也在城头搬运石块。所有人的信念汇聚成河,让樱花阵图的光芒愈发炽烈。
裴云琅的脸色骤变,他疯狂地催促武士点火:"快!杀了他们!"但血樱天罚的符文却开始逆向旋转,那些用活人鲜血祭炼的樱花铁钉纷纷崩落。赵莽趁机挥舞铸铁锤,铁链如灵蛇般缠住巨炮的锁链。当锤头砸向炮尾的七星孔时,他仿佛看见阿鹤在火光中微笑,听见徐承业在耳畔咳嗽着说"好徒儿",千羽的图纸在眼前翻飞,化作守护家国的屏障。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血樱天罚炸裂成无数碎片。裴云琅在气浪中坠落,翡翠扳指飞向空中,他至死都不明白,为何倾注十年心血的邪器,会败在一群"乌合之众"手中。而赵莽站在硝烟中,看着朝阳刺破云层,照在满是疮痍的城墙上。那些浴血奋战的身影,那些未曾刻在青史里的名字,此刻都成了比任何火器都强大的存在。
战后,赵莽在重修的军器局立起无字碑。碑前的青铜炮上,新刻的铭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器可毁,志不灭;心火燃,山河安。"每当夜深人静,他仍会抚摸胸口的樱花印记——那不仅是阵法的图腾,更是万千英魂的见证。海风掠过宁远城头,带着咸涩的气息,却吹不散这片土地上永恒燃烧的守护之光。
玉碎惊涛
血樱天罚的炮口凝聚着漆黑如墨的雾团,锁链上镶嵌的人骨在月光下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