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无敌的火器,我们就去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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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雾渐渐散去,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赵莽踩着焦黑的城墙砖,铸铁锤的铁链拖在身后发出细碎声响。他弯腰拾起裴云琅的翡翠扳指,内侧的"晋"字在朝阳下刺目。远处传来百姓劫后余生的哭声,而他知道,这场用血泪浇灌的胜利,不过是掀开了阴谋的一角。
海风卷起他破碎的披风,带着咸涩的气息扑面而来。赵莽握紧扳指,指腹摩挲着内侧的刻痕。那些被背叛刺痛的日夜,那些用生命守护的秘密,都将化作永不熄灭的烽火。他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硫纹玉佩残片在怀中发烫——阿鹤用血写的"星火不熄",此刻正在他的血管里燃烧。
残锤问奸
"原来一切都是你在捣鬼!"赵莽的怒吼撕破硝烟,海风卷着咸腥的血沫扑在脸上。他握紧手中的铸铁锤,锤身暗红的锈迹里嵌着宣府熔炉的残铁,锤头凹痕中残留的铁屑随着掌心的颤抖簌簌落下,仿佛在诉说七年前那场阴谋的开端。
裴云琅摇着鎏金折扇,翡翠扳指在火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他身后,"血樱天罚"的樱花锁链正在缓缓转动,锁链缝隙里镶嵌的人骨泛着森白,与他胸前若隐若现的樱花刺青遥相呼应。"赵莽,你以为凭这把破锤子就能报仇?"他的声音裹着嘲讽,"从宣府熔炉爆炸,到军器局大火,再到今天的宁远城,不过是我棋局中的一步罢了。"
记忆如利刃般割裂时空。七年前的冬夜,宣府军器局的炉火映红徐承业苍老的脸,少年赵莽与陆锋——如今的裴云琅——蹲在坩埚旁记录数据。那时的陆锋总爱用炭笔在羊皮纸上画倭寇战船的草图,说要"知己知彼",却不知那些图纸早已通过密道送往倭国。
"徐师父待你如亲子!"赵莽的铸铁锤重重砸在城垛上,火星四溅,"你为何要出卖他?"
裴云琅突然仰头大笑,笑声混着远处的炮响,说不出的刺耳:"亲子?他不过把我当试炮的工具!"他扯开衣襟,胸口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看看这道疤!三年前试射双层铸炮时,他明知可能炸膛,还逼我当炮手!"
赵莽瞳孔骤缩。他记得那个暴雨夜,陆锋浑身是血地从工坊逃出,徐承业却攥着变形的炮管喃喃自语:"还不够...威力还不够..."当时他以为是意外,却不知这竟成了背叛的导火索。
"所以你就勾结倭人?用活人炼制噬心炮?"赵莽向前一步,铁链在身后哗啦作响,"千羽、阿鹤,她们也是你害死的!"
"棋子罢了。"裴云琅把玩着折扇,"千羽不过是我从流民窟捡来的野种,阿鹤...那个琉球巫女,早在十年前就被萨摩藩主种下血咒。"他故意停顿,观察着赵莽骤然苍白的脸色,"你以为她拼死传递的密函是为了帮你?不过是想在死前拉我垫背!"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赵莽眼前发黑。阿鹤在火刑架上望向他的眼神、千羽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在他手背上划出的十字,难道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他下意识按住胸口的樱花刺青——那是用朱砂临摹的阿鹤印记,此刻却灼烧着他的皮肤。
"住口!"赵莽挥舞着铸铁锤冲上前,铁链如灵蛇般缠住一名试图阻拦的武士。战斗瞬间爆发,城头上刀光剑影,虎蹲炮的轰鸣与士兵的惨叫交织成一片。赵莽的攻击毫无章法,完全是拼命的打法,每一道新添的伤口都在激发他的血性。
当他终于冲破包围,挥锤砸向裴云琅时,对方突然甩出折扇。扇骨上暗藏的机括弹出,三支淬毒的银针直取咽喉。千钧一发之际,赵莽侧身避开,银针擦着耳际飞过,钉入身后的梁柱。他顺势甩出铁链,缠住裴云琅的手腕猛地一拽。
裴云琅踉跄着向前扑来,赵莽抬起膝盖狠狠撞在他胸口。翡翠扳指应声而碎,裴云琅喷出一口鲜血,却仍在狞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结束?晋王府的势力...黑龙会的密卷...你永远无法揭开全部真相!"
"我只知道,血债必须血偿!"赵莽的铸铁锤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下,裴云琅的惨叫声被淹没在剧烈的爆炸声中——不知何时,陈三炮带着敢死队点燃了敌舰的火药库。火光冲天而起,"血樱天罚"在烈焰中扭曲变形,樱花锁链纷纷崩断。
当赵莽在气浪中被掀入海中时,恍惚间看见阿鹤、千羽和徐承业的身影在火光中向他点头。他奋力游出水面,望着渐渐沉没的敌舰,晨光正刺破云层,照在他手中的铸铁锤上。锤头的凹痕里,嵌着的不仅是宣府熔炉的铁屑,更是无数英魂的执念。
海战结束了,但赵莽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他握紧手中的残锤,望着水天相接的远方。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黑暗,他都将继续追寻真相,因为那些逝去的英魂,都在等着他讨回一个公道。而这把带着岁月伤痕的铸铁锤,也将永远为守护这片土地而战。
蚀骨真相
裴云琅摇着折扇,脸上带着嘲讽的笑:"赵莽,你以为凭这些就能阻挡我们?告诉你,徐承业的双层铸炮术,早已落入我们手中。而阿鹤..."他故意停顿,翡翠扳指在阳光下折射出冷芒,"那个琉球来的巫女,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的人。"
小主,
宁远城头的风突然变得刺骨,赵莽握着铸铁锤的手骤然收紧,锤柄上的防滑纹路深深嵌入掌心。三年来,他无数次在噩梦中重温军器局那场大火,徐承业咳血的叮嘱、千羽染血的图纸、阿鹤在火刑架上最后的微笑,此刻都化作锋利的钢针,扎进心脏最柔软的角落。
"你胡说!"赵莽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记忆如潮水翻涌:阿鹤蜷缩在地道角落,用烧焦的木炭在墙上画火器图纸,咳嗽时捂住嘴的帕子满是血痕;沙门岛的火海中,她被铁链束缚却仍奋力朝自己比划口型,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