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林晚迅速举起黑客设备,数据线插入控制台的瞬间,整面墙的显示屏突然亮起。动态模拟画面中,我的盐晶研究成果被转化成幻影装置的核心算法,那些曾让我引以为傲的学术突破,此刻都成了操控人心的武器蓝图。
"这些是第三代光学迷彩发生器。"陆昭然的虚影掠过排列整齐的银色罐体,"利用你发现的盐晶光折射特性,能将十万吨货轮伪装成一叶扁舟。"他的手指穿透林晚的肩膀,全息投影泛起数据流的涟漪,"而那些清代盐丁的幻象,不过是开胃小菜。"
我握紧腰间的声波枪,金属握把传来灼手感。父亲工作证在口袋里发烫,背面的盐影会结构图与实验室布局渐渐重叠。当目光扫过墙角的冷冻舱,呼吸骤然停滞——舱内悬浮的胚胎样本,标签上标注着"沈氏基因序列改良版",透明液体中蜷缩的人形轮廓,分明有着与我相似的五官。
"惊喜还不止这些。"陆昭然按下虚拟按钮,地面突然裂开,升降台托起一个镶嵌十二面铜镜的球形装置。我认出那是升级版镜渊核心,镜面流转的汞合金液体里,隐约浮现出祖父失踪前的照片,"你以为沈家是对抗盐影会的守护者?从你祖父参与初代镜阵研发开始,血脉里就刻着我们的烙印。"
林晚的设备突然爆出电火花,红色警报在穹顶闪烁。陆昭然的虚影开始扭曲:"警报解除密码,就在你父亲的工作证夹层。"他的声音混着金属撕裂的尖啸,"但就算你关闭自毁程序,这些年输入你电脑的后门程序,早已将所有数据同步到..."
声波枪的蓝光撕裂全息影像的瞬间,我扯下父亲的工作证。夹层里泛黄的纸条上,除了北斗七星图,还有行用鲜血写就的小字:"别信任何电子设备"。林晚突然拽住我后退,整面墙的幻影装置同时启动,数百个"我"从镜面走出,每个都举着冒着蓝光的电磁脉冲枪。
"它们读取了你的生物特征!"林晚将干扰器调成全频段发射,"必须找到主控制中枢!"我们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每避开一道激光,镜中的"我"就分裂出两个。当我的后背撞上实验台,瞥见台面上的光谱分析仪——那是我上个月刚研发的原型机,此刻屏幕上跳动的频率,竟与镜渊核心产生诡异共鸣。
记忆突然闪回祖宅地下室的壁画,北斗七星勺柄末端的箭头不仅指向盐场,更穿透镜面图案直指天空。我抓起分析仪对准镜渊核心,在那些"我"即将合围的瞬间,按下超负荷运转按钮。刺目的白光中,所有镜面同时龟裂,汞合金液体如活物般缠上那些克隆体,将他们拖入沸腾的银光漩涡。
自毁倒计时的红光中,林晚终于破解了主控系统。当最后一道防火墙被攻破,屏幕上跳出的不是解除密码,而是段自动播放的视频:父亲穿着盐影会的长袍,站在初代镜阵前将幼年的我推进逃生通道,他颈后的鸢尾花纹身与陆昭然如出一辙。
"沈家血脉是打开镜渊的钥匙,也是封印它的锁。"视频里的父亲转身面对镜头,实验室在身后爆炸,"记住,真正的敌人,藏在你最信任的认知里。"画面消失的刹那,整座地下实验室开始坍塌,我拉着林晚冲向紧急出口,身后传来镜渊核心的最后轰鸣,以及无数个"我"消散前的凄厉尖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当我们跌撞着爬出盐场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林晚的手机不断弹出消息轰炸,所有学术数据库显示我们的研究成果已被彻底删除。我望着掌心发烫的青铜钥匙,钥匙孔里渗出的银色液体在地面汇成鸢尾花形状,渐渐被晨露蒸发。
远处的海面上,银色巨蟒的虚影若隐若现,它的瞳孔里闪烁着与镜渊核心相同的冷光。而我们的故事,不过是掀开了盐影会千年布局的冰山一角——那些藏在血脉里的秘密,那些混淆虚实的阴谋,注定要在光与影的较量中,等待真正的破解时刻。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撕裂实验室的空气,我和林晚同时僵在原地。脚下的汞合金地板泛起诡异的波纹,银色液体如同活物般涌动,眨眼间就在我们四周筑起高墙。冷冽的金属光泽映出我们惊恐的面容,墙面还在不断升高,将头顶的光源渐渐遮蔽。
“砚白,这些汞合金在响应自毁程序!”林晚迅速掏出黑客设备,手指在平板上飞速敲击,“得在它们完全凝固前打开门禁!”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映着屏幕蓝光,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我握紧父亲留下的青铜钥匙,试图寻找缝隙插入,却发现墙面光滑如镜,根本无处着力。四周的汞合金开始发烫,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记忆突然闪回海底基地爆炸时的场景,那种绝望与无助再次席卷全身。
“找到了!”林晚突然大喊,“陆昭然的逃生路线图!”她将平板转向我,地图上红色的箭头直指盐场深处,终点标记着一个巨型储盐罐。“这是他预留的后手,罐子里肯定藏着关键线索!”
话音未落,一道激光从汞合金墙面射出,擦着我的耳畔飞过。林晚迅速调整设备频率,门禁系统的电子锁发出咔咔声响。就在墙面即将完全封闭的瞬间,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开启。
我们夺门而出,沿着昏暗的通道狂奔。身后传来汞合金流动的簌簌声,仿佛有无数触手在追赶。转过一个拐角,眼前出现两条岔路,林晚举起热成像仪扫描:“左边有热源反应,应该是通往储盐罐的路!”
我们毫不犹豫地冲进左侧通道,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咸味。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头顶的管道不断渗出银色液体,滴落在地发出滋滋的腐蚀声。终于,通道尽头出现一个巨大的金属罐体,足有十层楼高,表面锈迹斑斑,却透着一股神秘的威压。
林晚再次启动设备破解罐门密码,我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突然,罐体发出低沉的轰鸣,表面的锈迹开始剥落,露出内部复杂的机械结构。“快!门开了!”林晚大喊。
我们刚冲进罐内,身后的汞合金追兵便汹涌而至,瞬间封住了入口。罐内光线昏暗,借着林晚手电筒的光束,我们看到中央摆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