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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我应该演给你递通知书的同学?”
“不,拍摄顺序是乱的,一般都是先挑重头戏拍。”
江时倾忽而一笑,从秋千上站起来。
她将剧本卷起来,慢慢朝着司听白走过去。
小竹林里有风过,卷过阵阵花香,江时倾的长发不知道什麽时候散下来了,风卷起几丝,被风送到司听白的眼前。
“重头戏?那我们的重头戏是什麽?”不明所以的司听白抬起头才发现,刚刚站起来的江时倾在自己面前停下了。
二人视线对上,她听见江时倾开口。
“是吻戏。”
第122章 你没资格讲这句话了程舒逸
随着安全距离的不断缩减,江时倾身上的香水味不断清晰。
看着朝着自己步步逼近的人,司听白猛地站了起来,在江时倾靠过来前将人推开了。
司听白起身的动作很急。
身后晃动回来的秋千狠狠砸在了她的小腿上,有些闷闷的痛,但此刻司听白根本无暇顾及。
被她推开的人踉跄了下,江时倾手里没拿稳的剧本甩出去。
未被装订的纸张纷飞,在五月末的初夏里落下一场雪。
这一过激的情绪导致了录制事故,马静叫停了拍摄,宣布中场休息会。
场务来帮忙捡东西,化妆师来为她们补妆。
涌过来的人群打破了场面里的焦灼。
“抱歉。”司听白的表情瞬间冷下去,面上维持着礼貌:“你这个要求让我觉得很冒犯,所以我不会配合你。”
虽然司听白知道刚刚有镜头在拍。
也知道这样的交互一定会让程舒逸产生醋意。
导演爱拍,观众爱看,程舒逸会生气,江时倾也配合。
但是司听白的道德感不允许。
她做不到像这样,为了让程舒逸生气而去故意跟别人做超出底线的亲密行为。
即使司听白上恋综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逼程舒逸毫不犹豫选择自己。
她做梦都想看那个永远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的女人为自己疯狂,不顾体面。
但想达到这些目的,并不需要通过这些行为来表现。
这是她跟程舒逸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需要扯进来第三个人。
而她之所以愿意帮江时倾,完全是为了感谢那晚江时倾帮自己解围的事情。
虽然关于那晚的事情司听白全都不记得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被推开的江时倾表情倒是没有什麽变化,她抬手轻挽起耳边的发,仰起脸配合化妆师补妆,仍旧是笑着:“你问我第一场重头戏是什麽,我回答是吻戏,这个答案有问题吗?”
巧妙地将话题逻辑转移。
江时倾从小在剧组里长大,她自认为见过的剧本接触过的人心是司听白想象不到的复杂与阴暗。
像司听白这样干净纯粹的人,是江时倾第一次接触到。
她承认现在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让那个叫程舒逸的经纪人吃醋,但也不得不承认,司听白是个很有魅力的人。
从她初次露面时,江时倾就注意到了。
静坐在黄昏中弹奏钢琴的背影,宛若冬日青竹,优雅随和中又带着不易折断的傲。
她的美丽很轻易就能够激起人的征服欲。
尤其是眼睛,那双澄澈的瞳孔不像湖泊,也不是天空,而是一面镜子。
对视上的时候会让人莫名觉得她眼睛的底色应该是透明的,以至于让人想在这透明上染上自己的色彩。
再加上司听白年纪小又涉世未深。
所以江时倾理所应当地把司听白当成了什麽都不懂的小孩。
“是吗?”
司听白捕捉到江时倾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激动,轻轻勾唇:“我明白了。”
仅只一个神情,司听白就看破了江时倾的真实目的。
又是个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但演技无比拙劣的人。
这样的眼神司听白见过太多了。
每个人都把她当成很好拿捏的宠物,试图掌控她。
但实际上,司听白会让每个人最后都会为这个错误的猜测而付出代价。
“当然。”江时倾笑意更甚,她以为司听白信了自己的话术:“虽然这是恋爱综艺,但我们才刚接触不到一天,所以我只是把你当朋友而已。”
“当朋友的话,听白应该不会介意吧?”
拍摄是暂停了,但身边都是围绕的工作人员,司听白配合地回答:“当然。”
这个小小的事故插曲被二人不动声色地翻了篇。
当镜头再次重新开始拍摄时,江时倾挑了段不痛不痒的剧情戏,司听白配合着她演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