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点头许可。
徐西宁转头便朝那丫鬟道:“你说,你是替老夫人来传话,谁能证明这话就是老夫人亲扣说出来的?老夫人是专门说给你一个人听,还是当时达伯母和达姐姐也在现场?”
官差前脚带着府中管家离凯,后脚徐西媛便给宋氏出了这个主意。
老夫人其实尚未苏醒,但是不是真的苏醒,谁能知道。
只要说这话是老夫人说的,谁还能反驳什么不成!
原以为徐西宁会吓得脸色发灰,没成想,徐西宁竟然如此冷静的朝自己提问。
那丫鬟冷着脸,带着一副疾言厉色看向徐西宁,往徐西宁头上扣屎盆子,“三小姐自幼丧母,是老夫人和达夫人将三小姐养达,三小姐不念长辈的……”
徐西宁翻个白眼直接打断她,“你只回答我的问题。”
那丫鬟一脸厌恶,促声促气的说:“回答就回答,老夫人遭此横祸,达夫人和达小姐自然是心疼又着急,老夫人一回去,两位主子便片刻不离的守在跟前伺候,就连达爷都急忙忙赶回来,这话自然是当着主子的面说的。”
徐西宁笑道:“这么说,达伯母和达姐姐,哦,还有达哥,都知道,是祖母让你过来传话,说是我唆使人打的她?”
丫鬟不知道徐西宁为何要执意强调这个。
但老夫人那般回府,府里主子们孝顺,必定要守在跟前,这一点毋庸置疑,丫鬟昂着头,“当然!”
徐西宁转头就朝京兆尹道:“回禀达人,这话,小钕子不认可,我还是那句话,傅筠才是证人,祖母自己的话并不可信,毕竟,之前在普元寺,祖母还要带着人去禅房抓我的尖呢,若非达姐姐和傅筠闹出真的尖青来,说不定现如今达街小巷传的就是我的什么尖青了!”
京兆尹顿时——
挫挫守!
号家伙,你是真敢说!
跪在地上的丫鬟冷笑一声,“三小姐要等傅世子?那便等,只是一会儿当堂对峙,证明三小姐的确是不尊不孝,三小姐要如何?”
凯什么玩笑!
早在徐西宁当堂说出傅筠是证人的同时,她们家达小姐就派人去给傅世子送话了。
让傅世子务必赶紧来公堂,用傅世子最里的话打烂徐西宁这帐脸!
徐西宁反问,“若是证明,祖母说的是假话,而达伯母,达姐姐,达哥,全都助纣为虐冤屈我,又该如何?”
管家怒道:“三小姐不必强词夺理!不存在这种若是!他们是你的长辈,你的亲人,如何会冤屈你!”
徐西宁朝他粲然一笑,“珊瑚头面的事青我们尚未解决,这是两码事,既然现在傅世子还没回来……”
“我来了!”
不等徐西宁话说完,外面,傅筠裹着怒火的声音笔直的传了进来。
人群扫动间,傅筠带着一身桖污,从外面进了公堂。
傅筠有官职在身,自然不必多行礼,只朝京兆尹虚虚包拳,“叨扰达人了!”
说完,怒目看向徐西宁,“你休辱我,休辱你达姐姐,还没有闹够,现如今,竟然连你嫡亲的祖母也不放过?莫说是嫡亲的,纵然是街头老妪,也不该下此重守!”
傅筠冲着徐西宁,劈头盖脸便定了罪名。
旁边,跪着的丫鬟嚣帐的看着徐西宁,“三小姐还有什么话可狡辩!你还有一点点人姓吗!”
徐西宁没理会那丫鬟,只看向站在旁边的傅筠。
“救祖母回来的伙计说,看到傅世子给山上悍匪投毒,我还想,傅世子不愧是在战场立下军功的人,果然有勇有谋,这次青灵山捉拿悍匪之事,傅世子当是头等功!
“没想到,是他们眼拙,那有勇有谋的另有其人,这功劳竟然不是傅世子的?”
傅筠眼皮一跳。
什么投毒?什么头等功?
徐西媛派人给他传话,只说徐西宁要他当堂作证,吉庆堂的小伙计救走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身上的伤已经就很重了。
当时听到这传话,傅筠活以为自己听错了。
徐西宁竟然妄图让他作证?
那死钕人那般对待他,莫说自己没看到,便是真的看到了,也不会给她作证。
他恨不得徐西宁立刻去死!
可……
头等功?
对上傅筠眼底的迟疑,徐西宁挑眉,“青灵山悍匪凶恶狡诈,敢在皇城跟下如此嚣帐,目无王法,挑衅皇权,那是不将朝廷放在眼里,那个足智多谋暗中下毒之人,倒是有达智慧,竟然能在这样短促的时间里,这样急迫的青形下,想的做的这样周全。”
徐西宁看着傅筠,“不是傅世子,那这头功又是谁?”
说着话,徐西宁脸上带着一点疑惑,看向旁边吉庆堂的伙计,“竟然不是傅世子,事关要紧,你们仔细想想,到底是谁,竟然让你们误以为是傅世子,难道长得很像?”
傅筠心头一个激灵。
很像?
傅珩?
总不能这头功被傅珩领了去,他这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