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作画

,行云流水下笔,大字跃然纸上,“岁岁平安节,年年如意春”。

  “婉儿字好。”王林拿起红纸两端细细端详,干透后一副贴过堂屋,一副贴在院门前。

  除夕夜宴,下着细细碎碎的雪片,李奇庆冒着

  风雪从镇子赶来,只为赴王家的宴。

  酒盏满上果子酒,他举杯爽朗贺道:“愿周婶王叔福满康健,王林与小妹恩爱不疑。”

  王家人举杯连连称笑。

  “来年,小妹再给王家添丁,到时间哥哥也能当舅舅了。”果子酒入喉,辛辣后是甘甜。

  “哥,”李慕婉红了脸,手肘碰了碰,余光瞟了一眼王林,“你好好说话。”

  “承兄长吉言。”王林却之不恭敬了一杯,目光却落在她身上,打量着她的娇羞模样。

  晚宴结束后,王林拿了那副棋盘与李奇庆对弈,王天水与周英素包着明日的饺子,时不时望着几人谈笑。

  王林给李慕婉带了一架古琴回来,他原是不知李慕婉会弹琴,还弹得音音细韵。

  也是那日县里她在琴房奏的一曲,他决意把那把琴买了下来,李慕婉抱着琴高兴了好几日,自那以后白日的竹林小院总是泛起琴音。

  哥哥与王林对弈,她便在一旁抚琴助兴,堂屋暖热一团,屋外风雪交加,琴音悠扬婉转,好似要与那凄厉的厮鸣较量,声音盖过一浪又一浪。

  深夜后雪停了,李奇庆坐马车赶回镇子。子时村子里烟火声骤响,天际泛着光,爆竹声不断,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西厢房内烧了碳火,书案前,王林捧着本书还在看,李慕婉手里的笔蘸着墨汁,思虑中见王林看书看得入迷,忽的她脑中闪过一缕想法。

  手中的笔刷轻落在他鼻尖上,王林敛眸应了应她,却未瞧见是何物碰的自己,视线又落回书上,只见李慕婉趴在桌上打量着自己,唇角牵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笑里带了难得的捉弄。

  王林眼角瞥着她手臂挡下的砚台,了然于心,却在李慕婉看不见的须臾,透出一股坏笑。

  “婉儿,”王林手里翻着书页,认真说,“有些凉,把窗关了吧。”

  李慕婉抬眼望去,窗还支着,她提起裙摆乖乖放了窗,又坐回原位。

  王林指着书上又道:“婉儿,可看过这篇文章?”

  可他并未把书朝自己靠近些,李慕婉闻言起身往他怀里挪了挪,心里还得意着他未发现自己的作案痕迹。

  “哪篇?”她探头问得诚恳。

  “过来些。”王林若无其事地给她捞到身前,搭在腰间的手未挪动,好似随时防备着她会逃。

  李慕婉并未察觉势头不对劲,可劲儿往他怀里钻,贴着他。

  “好玩吗?”王林贴着耳侧说,“婉儿喜欢这么玩?”

  “什么?”李慕婉惊厥,想躲,王林手臂用力,给她抬起整个人换了方向,正对着自己。

  方才那语气明明是挑着坏的,可她再看他那神情,什么都没有,平静得似一汪死水。

  “你方才说什么?”李慕婉还带了些希望,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王林不作声,低头鼻尖蹭在她衣领上,而后漫不经心道:“婉儿的衣襟,脏了。”

  李慕婉低头时,感受到指尖的凉意,他的手已经解下衣领,脖颈和肩甲处的白皙仿若一块玉盘,触到时是滑的,可他仍是一副坐怀不乱的君子模样。

  “换一件吧。”王林平静道。

  “阿兄,婉儿自己换。”李慕婉要起,又被扣住了。

  “不急,”王林满是平和,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旁的笔,蘸了少许的墨水。

  “阿兄,你这是做什么?”李慕婉防备着,只以为他也要在自己脸上画,挣扎着,可身前身后都无处可躲,只能委屈地望着他。

  “婉儿不是喜欢这么玩?”笔锋却落在锁骨处,李慕婉打了个颤,“别动。”

  “阿兄,婉儿错了……”

  王林置若罔闻,细细点着墨。

  目之所及白得宛若一张纸,笔锋描着轮廓,从锁骨往下,直至沟沿上,是一根莲花根茎,笔尖轻触碰时,痒意难耐,她只能仰着脖颈忍受,“阿兄,你在婉儿身上画什么?”

  王林很是专注,良久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落在她左肩甲处。

  搁了笔后,王林才愿意松手,墨还未干,他隔空沿着她前胸的莲花描着轮廓,“婉儿还要画吗?”

  李慕婉望着胸前他的手臂,羞赧极了,语气却带着质疑,“阿兄,你怎得如此放浪?”

  “书生不是最该循规蹈矩,怎得能在婉儿身上作画......”

  王林挑着笑,轻捏起她下巴,“婉儿不是听了谢三婶的话?”

  那两个字,荡在她脑中,原是他记住了。

  待墨干透了,李慕婉身上的新衣也褪了,窗外新年的爆竹和烟火声渐小,矮榻下几件衣裳胡乱铺着,书柜前落了只绣花鞋。

  李慕婉双腕上缠着他的发带,又被他举过头顶,整个身躯在他视线之下一览无余,那朵胸前的黑色莲花绽放着,李慕婉面颊绯红,几经被他揉捏着,任他摆弄,依着他。

  新做的床板是要结实许多,也不会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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