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了车,江雪姿先开口:“想问我什么,说吧。”

  林绪青挑了下眉:“嗯?”

  江雪姿偏过头,看着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早就想具体问咱们内部的情况了。”

  “是啊。”

  “那我要想想从何说起了。”

  “从几年前阿悯进入聆音开始说吧……也不对,那时还叫渡舟。”

  “渡舟是在简氏企业的资助下才成立的,很多大集团都会这样,说委婉点是为了所谓的企业社会责任,说直白点就是为了在政府和公众面前塑造好的形象,有了好形象,才能更好地招揽工程、售卖产品。”

  林绪青问:“简氏集团……简明的简?”

  “聪明,”江雪姿发动车子,“这次的合作企业跟简明很熟,所以才让我们吃了闭门羹。”

  “不过,对外,简明没那么大能量,他就只是沾了个简字而已。问题更多是在内部,他也代表了一批人的利益诉求。具体的今天不说了,你之后慢慢感受吧。”

  路边行道树上偶尔掉落积雪,车轮碾压过结冰的路面,平稳往前行驶。

  林绪青没再追问。

  来工作不过就一两周,她早已感受到种种暗涌。

  她看向窗外,想起那一盏灯。

  灯光之下,那人低着头,神色专注而认真。

  这几年……她过得也很辛苦吧。

  “话说起来,你昨天可是把阿悯气够呛,”江雪姿忽然想起这事,“你要以身犯险,她怎么会答应。”

  林绪青:“我……”

  江雪姿温声提醒:“阿悯是嘴硬心软的人。这是太多年不见,你忘了她是什么人了?何必跟她硬着来呢?”

  林绪青愣了下。

  想起自己昨天说可以写承诺书,甚至可以去做公证的话……她是觉得太划清界限了吗?

  可以前分明是她说的,再也不管她了啊。

  -

  姜悯站在路边,看了眼时间。

  刚才她在路边简单吃了碗面,现在正好六点。

  昨天没约上那位苏经理,问过秘书时间,说苏经理下午一直在开会,她直接过来了。

  江雪姿今天有别的工作安排。游卉也做完工作才出发,堵在路上,还没到。

  前台姑娘没换,还是昨天那位,看到她时大概是认出来了,礼貌笑了笑,很有点爱莫能助的意思。

  姜悯回之以笑,在大堂坐下了。

  没多久,手机又响了。

  她接通:“我在大堂,你等会……”

  这时电话里才传来一句:“哪里的大堂?”

  姜悯才看一眼来电提醒。

  不是游卉。竟然是林绪青。

  “什么事?”

  “你现在是在……”

  “我在哪,不用向你报告,”姜悯没好气地回了句,“挂了。”

  挂了电话没多久,手机又响了。

  这次才是游卉的电话:“悯姐,我这边还堵着。不好意思,可能要迟一会。”

  “没事,来早来晚都一样。反正也上不去。”

  “行,你还是心态稳。我还怕你着急呢。那等会见。”

  姜悯挂了电话,退出页面,看了眼刚才的通话记录。

  她刚才是不是,对林绪青太凶了?

  不过说都说了,她也懒得去跟林绪青解释什么。

  等了近半个小时,游卉到了。

  姜悯拿起大衣,搭在臂弯:“游卉,这边。”

  “久等久等。”

  “没事,再等五分钟,我们再电话问下。”

  她们正说着话,有人也推门进了大堂。

  那人提着手提袋,一副匆匆赶来的模样。

  姜悯看过去,叫住她:“林绪青,你怎么过来了?”

  林绪青站了几秒才小跑过来,一向冷白平和的脸上出了汗,完全答非所问:“雪姿姐跟我说的。”

  姜悯也懒得追问,见她从手提袋里拿出热牛奶、咖啡和饭团。

  林绪青先递了咖啡给游卉,游卉也没客气,接了过来。

  “前天的事,对不起,”林绪青一边说,一边拧开牛奶的瓶盖,递给姜悯,“我不该跟你争执。”

  姜悯接过牛奶,语气凉凉的:“你都会柔道,又自己出去骑行过,还去过非洲。简直无所不能。”

  游卉忍不住笑出声:“都说我毒舌,悯姐你怎么跟我一样毒舌啊?还挺阴阳怪气的。”

  姜悯才喝了牛奶,大概是被烫了一下,有点脸热:“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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