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承子当然不会故意不把钱给我的。我们家的承子一直都是个实诚孩子。”

  应承对赵玉如所说话不觉怔了怔,他妈是怀疑自己故意把钱买了理财,不给她转过来。

  一直全心全意为这个家付出的应承心里忽然有些不得劲。

  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多心,不该因为赵玉如的几句话就多想。但是念头起来了,就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沉沉的。

  应承忽然很问问何暻霖,为什么他妈会有这种想法。

  应弦音死劲地咬着筷子,一双灵活的眼睛在应玄音与赵玉如的脸上扫来扫去。

  赵玉如这时候忽然就发了火:“这个姓何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零花钱为什么不让取出来,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不想给我们用。”

  应承觉得赵玉如有些无理取闹:“妈,你想什么呢。何先生他根本不会在意这点钱的。”

  赵玉如想说什么:“他......”然后气咻咻地转过了身:“明天我就去问周夫人,他把我们家零花钱扣下来是什么意思?”

  应承也有些来气:“妈,你别闹了。拿去投资是我觉得好,和何先生有什么关系。”

  赵玉如见应承生气,把一肚子的话憋回去:“那能不能不去投资,现在就取回来。我对那个姓何的不相信。”

  应承:“封闭期一年,这一年取不出来。”

  赵玉如提高了声音:“为什么一年取不出来呢?”

  应弦音:“一年后才能取,就是等一年后,他和我哥离了婚才能用那笔钱。”

  赵玉如听到应弦音“一年后就会离婚”这个观点后,顿时脾气也没有了。

  赵玉如:“大承子,你和那个姓何的真就只有一年夫妻?”

  应承嗯了声。

  赵玉如:“那个姓何的虽然不怎么样,但你离婚了,像他这样的,你也找不到了。你问问他,能不能把婚约延长呢。也不说多长,就多个三五年的。”

  应承站了起来,不想再接这个话题。

  赵玉如的心思,他还是明白的,不过是图何暻霖给的零花钱。

  凌晨三点,何暻霖推门进入玄关,换了拖鞋后,脚步没有丝毫犹豫,一边解领带,松开衬衣纽扣,一边直奔主卧。

  何暻霖本来打算等到周末再回来,没有中途电话没有临时会议的打扰,和合法伴侣完完整整来上几次。

  但看了几个小时临国的股票走势,直到凌晨两点他还没有丝毫睡意后,何暻霖有些按耐不住的想法。

  他整个身体如同一个蓄水池,只是里面蓄积的不是水,而是囤积的就要溢出的需求,现在急需另一个容器来承载。

  何暻霖还在和自己的本能斗争,他调出电脑监控,打算以此平定情绪。

  监控大部分是在公共区域,除了一日三餐,应承只出现在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何暻霖又调出走廊的监控,但是主卧起居室的一角,只有静止的半个沙发。

  唯一有些惊喜的就是应承从健身房出来的那几秒,合法伴侣露着上半身,因为大量运动,隆起的胸肌覆盖着一层湿亮的汗水,让何暻霖不由想去试试他的硬度与弹性。

  对着这具目前为止,唯一满足自己癖好的身体,何暻霖的意识来回互搏了十几分钟,抓起车钥匙,站了起来。

  回到这个在以前,一年半载也回不来几次的所谓家,何暻霖推开卧室套房大门,起居室里空无一人,应承并没像之前那样睡在沙发上。他直奔主卧,随着水晶灯亮起的那一刻,他看到铺得整整齐齐的双人床。

  凌晨三点,合法伴侣并没有在家里待着。

  何暻霖没再继续找,而是拿出手机,调出监控。监控视频显示应承在下午五点出门后,就一直都没有回来。

  何暻霖在沙发上缓慢坐下,明亮的灯光里,表情却越来越晦暗。

  从十岁起,他拥有的东西一点一点地从他的生活中失去,让他产生了要控制一切的执念。

  对自己的人生,对身边的人或物。

  十岁,从那所豪华的洋房搬离出来的时候,他带走了自己养了六年的小狗,但在新搬的家里不过两天,小狗就跑回了之前的洋房。等他找去的时候,家里的新主人周春梅不待见,忆把狗赶了出去,至此再无踪迹。

  他怨恨自己,是自己没有把小狗看牢,才失去了它。

  十一岁,他看到一只翅膀被人折断的小鸟,跌落在草丛里痛苦地挣扎。他把这只小鸟捡回到家,给它上药、包扎伤口,给它喂水,给它喂小米。小鸟一天一天地康复,受伤的翅膀也一天比一天更有力地挥动。

  他每天和它相处一天超过十几个小时,刚好避开他妈每天神经质似地对他怒吼。

  他妈爱他的同时,也相当讨厌他。因为他姓何,还长着一双和他父亲很相似的眼睛。

  看到自己,他妈就会不由自主想起被欺骗被背叛的日子。

  随着小鸟痊愈,它迫不及待地想要飞走,每天好几次飞向窗口。十一岁的他怕极了,如果小鸟飞走了,他就再也无法拥有它了。就像那只他养了六年的小狗一样。

  他翻找出一个装糖果的铁盒,把小鸟小心地放起来,依然每天给它喂水,喂食,听它鸣叫。可是有一天,当他回家后,小鸟已经死在了里面。

  他对这个结果不知所措,他妈冲着他嘶吼:“你这个变态,控制欲这么强,就像你那个变态的老爸一样。你为什么要把这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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