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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抿唇,眼神中闪烁着某种决心。他深吸一口气,直视着顾时泽的眼睛,道:“……那你弄给我看。”

  裴宁谕想,他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个足以控制顾时泽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旦被泄露出去,就足以让顾时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ying不了这件事,不就是顾时泽最大的弱点吗。只要这一点被揭露出去,那么顾时泽就真的再也无法在这个军部圈子中立足了。

  那张淡红的嘴唇缓缓勾起。

  顾时泽完全愣住:“弄……弄什么?”

  *

  裴宁谕稳稳地握着摄像机,镜头迅速转向了顾时泽的面庞,那张帅得与废弃器材室极其格格不入的脸瞬间呈现在屏幕上。确认了他的面孔被镜头捕捉后,裴宁谕保持适度的距离蹲下身子,镜头转向下,他找了一个舒适的拍摄角度,严肃地命令道:“开始弄。”

  裴宁谕半蹲在他面前,拿着摄像机离得那样近,顾时泽这个视角下,看到裴宁谕低着头,微卷的黑发被巧妙地束至脑后,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嫣红的唇色。

  空气中似乎充满了不同种类的气息——汗水的咸味、急促的呼吸、不为人知的紧张与期待。顾时泽从来没有想过,裴宁谕这种傲慢淡漠到骨子里的人,会半蹲在他的面前。

  ——真的离得太近了。

  他仿佛能感受到裴宁谕气息的吞吐,打在他的身上。

  顾时泽下面一阵肿胀的疼痛,这种近乎生理的反应,让顾时泽眼睛下意识捕捉着裴宁谕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他生怕看到裴宁谕什么脸上出现嫌弃的异色,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还好,裴宁谕只是敛眸,脸色稍沉。

  裴宁谕高位呆惯了,他没察觉半点不合适。

  他只是一味欣喜与急切,他终于能有顾时泽的把柄在手里捏着,不管那个亲缘鉴定报告是真是假,他都要好好发挥下这个把柄的作用,顾时泽虽然笨,只知道听他的话,但是军事实力没得说,更何况这傻子还有个好爸爸,拿下了顾时泽,他还愁以后和裴序争权找不到帮手吗。

  裴宁谕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手上的动作更流畅了一些,继续录像,如同寻找着自己的战利品一样专注,对准了顾时泽紧闭的眼睛和绷紧的肌肉。

  裴宁谕对这一切无知无觉,但顾时泽却完全被这感觉扰乱了,他的汗水从额头滑落,顺着鼻梁流下,接着慢慢沿着面颊流入下巴和衣领的边缘。镜头里的顾时泽在逼迫之下展现出另一种强烈的痛苦、忍耐与力道混为一体。他从心中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好似在这次拍摄中找到了某种刺激和快感。

  ——皮肉之间磨蹭着。

  此时顾时泽突然抖动,低吼声压抑在他的喉间,在热烈的阳光和银白的拍摄灯光中显出痕迹。裴宁谕愣了一下,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他,手中的摄像机也随之抖了一下。

  然后。

  冰冰凉凉的液体溅到了裴宁谕的脸上,甚至有几滴溅进了裴宁谕的透明眼球中,一阵刺痛,裴宁谕来不及将那脏东西弄出来,闭着一只眼拿手去揉。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后,顾时泽呼吸都停滞,他愣愣地看着裴宁谕拿袖子去擦,眼里全是裴宁谕被揉红的眼尾,轻佻地上翘着,鬼使神差地,他凑近了,想要亲了一亲那眼皮。

  动作被裴宁谕打断,裴宁谕声音很凉:“你玩我?”

  完了。

  死一样的寂静中,顾时泽简直无地自容,与裴宁谕杀人的眼神对上时,顾时泽猛地后退,又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找着纸巾,想要给裴宁谕擦拭一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到你脸上的……”

  裴宁谕下颌线绷得很紧,他猛地将顾时泽拽了起来,脸色阴沉可怖,反手给了顾时泽左右脸两耳光,扇得顾时泽脸被打偏到一边。

  “不是说ying不了吗?”

  这两巴掌打得真狠,几乎要打得他唇角出血,一点都不似温温柔柔的Omega,可偏偏顾时泽适应良好,他觉得裴宁谕就该这样,他心虚极了,恨不得再被裴宁谕扇两巴掌:“是啊,之前是不行。”

  裴宁谕气血翻涌,牙齿被咬得咯咯响,怒火如浪涛般汹涌,顾时泽现在还在说谎骗他:“这种东西难道还能突然好了?!”

  顾时泽有苦说不出:“我……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他当然知道。

  顾时泽敢说吗。

  他只要说一点出来,他都不用想,裴宁谕肯定会撕烂他的。

  *

  基地新一批营员入营。

  新人成功入营帝国摇篮,心中的新奇还未被训练强度和严苛要求冲散,急哄哄地在基地内部闲逛,熟悉基地结构。

  其中,就有一个来自第二星系的受训生,名叫夏衍言,无知无畏。别人或多或少听过皇家管教所的名声,自发绕着那块是非之地走,就他傻愣傻愣地,第一天到基地就不知死活地在周围瞎转悠。

  夏言衍在经过素来闻名的皇室管教所时,无意间听到了旁边器材室里面传来的低沉的呼吸声。那声音很抓耳,像是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后的呜声。

  压抑又让人慌乱。

  他知道右侧的器材室全是被废弃的,不会是有人困在里面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出于好奇心的驱使,夏言衍靠近了器材室,透过碎了一半的玻璃向里面看过去。

  里面有一个跪着的人,没穿裤子,那个人一直低着头,似乎是以这种姿势被捆了起来,夏言衍并不能看清那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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