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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和我姐姐太像了。”

  “我这时已经隐约猜到了她想要干什么,但是我不敢说话,我妈松开我的手,欢天喜地地去了我姐那屋,她告诉我姐,她愿意出钱交学费,我姐喜出望外,直接跪在了地上,她说感谢我妈的大恩大德,以后挣钱了一定会孝敬我妈。”

  “但是我妈紧接着说,学费是可以交,但去上大学的不是我姐,而是我,我会男扮女装,顶替她去上大学。”

  “我姐完全不敢相信,她像是疯了一样在地上撒泼打滚,又哭又闹,我爹妈两人把她架起来,关进大卧室劝了好久好久,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总之我姐最后屈服了,她同意了我妈的这个想法。”

  “后来等到暑假过去,我和我姐一起去了市里,我姐先是去大学完成了入学体检,然后我就顶替她的身份进了大学,这四年我一直戴着假发,穿着女人的衣服,有时候还化妆,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我还穿了一对假胸,每到夏天都热得要死。”

  听到这里,马识途也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平时说话的时候,别人听不出你是男人吗?”

  孙冰远脸色微红:“我会用假声,也就是说我可以发出女人的声音,不过我通常只和别人说一两句,说多了我怕露馅。”

  马识途睁大眼睛:“你能不能现在给我们表演一下?”

  好事的袁小虎从门外挤了进来,廖队也凑了上来,孙冰远难为情地清了清喉咙,用女人的嗓音说:

  “各位警官,你们好呀。”

  他伪装出的声音又酥又软,连桑落听了都骨头发麻,更不用说现场的其他几个男人了,袁小虎暗自嘀咕:“我的娘呀,难怪杜凌风这么着迷,这声音,要是我听了我也上当,太可怕了……”

  展示完伪音之后,孙冰远自己也感觉很难堪:“我也不想这样不男不女的,都怪我妈,谁让她把我搞成这幅样子!我原本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大学里每天捏腔拿调,扮出一副女人的样子,连我自己照镜子都觉得恶心!”

  “这几年我也有过喜欢的女生,可是我根本不敢去表白,就连对方主动和我做朋友,我都要拒绝,因为我害怕,我害怕被揭穿真实身份!我不敢交友,不敢参加集体活动,同学们都说我孤僻,其实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所以,你和杜凌风的恋爱又是怎么回事?”桑落问道。

  孙冰远有些不屑:“他?那根本算不上恋爱,利用罢了。”

  “我也没办法,我也是被逼的,我是个男人,怎么住女生宿舍?所以我必须自己出去租房住,但是我家那个条件,能供我学费就不错了,房租他们拿不出多少,大一那年我租了房子,到了大二,我妈告诉我家里没钱了,以后的房租要我自己先办法。”

  “正好我有不少追求者,说来可笑,这些男人啊,只要脸好看,他们就会扑上来,根本不管别的,我在他们当中挑了一个最有钱的,也就是杜凌风,我让他给我出房租,并且给我出以后的生活费,他都答应了。”

  桑落点点头,看来孙冰远只是为了捞钱才找上杜凌风的,他对杜凌风没有任何感情,杜凌风不是碰上了一个“捞女”,而是碰上了一个“捞男”,果然还是男人最懂男人。

  “杜凌风家境好,心眼也比较少,很容易被骗,”回忆起这段往事,孙冰远脸上净是得意,“总之,他给我当了好几年的冤大头,这期间他一直都不知道我是个男人。”

  “我们相处的期间,他也有过动手动脚的时候,后来我就给他立下规定,婚前不得发生亲密接触,他认为我洁身自好,于是便答应了。”

  “我这个嗓音虽然很像女人,但是我也不敢多说话,怕露馅,于是我告诉杜凌风,我喜欢用信件来往,希望我们以后多写信,少说话,杜凌风以为我玩浪漫,也同意了。”

  马识途不禁问:“你身上有这么多疑点,杜凌风从来都没问过吗?”

  孙冰远摆了摆手:“一次都没有,还是那句话,只要够漂亮,男人可以什么都不管。”

  桑落提出一个问题:“按照你高中时的水平,你应该无法完成大学学业的,你是怎么毕业的?”

  “当然还是靠我的那些追求者,”孙冰远丝毫不觉得羞愧,满脸炫耀地说,“平时上课笔记都是他们帮我写的,期末考试他们会坐在我的左右两边,我想抄谁的都行,就连毕业论文都是他们帮我写好的,我只要照抄一遍就行。”

  马识途摇头叹息,桑落问到了重点:“所以你和杜凌风后来怎么会弄到那一步?”

  孙冰远脸色一白:“都怪他那天非要闯进来,都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

  “哪天?”桑落问。

  孙冰远尴尬地说:“就在案发前几天,大概是25或者26

  号吧,我之前禁止杜凌风和我发生亲密接触,现在都订婚了,杜凌风屡次提出要求,我找不到理由拒绝他,我也知道,这一天是早晚的事——”

  “早晚有一天,他会和我同房,我总不能脱下衣服,让他看到一个男人的身体吧?所以我打电话把我姐从村里叫了过来,等到同房的时候,我打算让我姐替我去,反正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桑落皱起眉:“你让她去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上床,她也肯?”

  孙冰远耸耸肩:“这有什么的?我姐一向是这样,让她干嘛她干嘛,好使唤得很。”

  桑落心中暗骂了一句,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他往下说,孙冰远继续说:

  “我提前让我姐到了粮油家属楼,准备在恰当的时机让她替我去约会,这期间我们两个人一起住在那间房子里,但是出乎我的意料,那天杜凌风没打个招呼就过来了。”

  “那天大概是25号,我正和我姐在家吃晚饭,突然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粮油家属楼是杜家的房子,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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