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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泽的脸贴在镜子上,冰凉,眼睛一转就能看见镜子里周荷庭和自己贴的如此近,不忍再看,他闭上眼睛,死死咬住唇。

  “说!”周荷庭开始吻程泽的耳后。

  程泽的脖子,脸颊霎时红了,身子不由自主软下来,周荷庭搂住程泽不让他往下掉,“还不说吗?”

  周荷庭的嘴已经停在程泽的嘴上。

  程泽睁开眼,淡淡扫了一眼周荷庭,复又闭上眼。

  周荷庭气笑了,毫不客气咬上程泽的唇,以往他的吻大多粗暴野蛮,可今天周荷庭存了坏心,想要小狗听话,没点甜头是不行的,因此动作很轻柔。

  程泽紧闭牙关,心想怎么样也不能让周荷庭的舌头进来。

  周荷庭并不急切,见程泽不张嘴,他只在唇瓣上留恋,大掌托住程泽的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揉捏着,程泽感觉自己要败,城门将开,连忙用手肘抵住周荷庭不让他靠近,周荷庭一边亲一边将程泽的两只手反剪在身后。

  于是乎,程泽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昂着下巴无力承受,周荷庭轻而易举打开程泽的口腔,温柔缠上程泽的舌。

  狭小的空间里,耳边只能听见啧啧水声。

  这个吻绵长,程泽渐渐有些呼吸不上来,他睁开眼,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换了姿势。原本他是抵在镜子前的,可现在是周荷庭背靠镜子,他依靠在周荷庭怀里,手也缠在了周荷庭的脖子上。

  抬眼就能看见自己被吻的样子。

  脸色潮红,眼中春水荡漾,浓的快要滴出水来。

  程泽怔怔看着这个陌生的自己,好半天没有缓过神,周荷庭发觉,慢慢抬起头,看着程泽,程泽看镜中的周荷庭。

  “程泽,你看见了吗?”

  程泽羞臊难当,不敢看镜子,将头深深埋下去。

  周荷庭不如程泽所愿,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镜中人,亲昵吻了吻程泽唇角,声音性感:“现在可以说了吗?”

  程泽恨不得钻进地洞,他将头埋进周荷庭的颈窝,不说话。周荷庭低笑,原本揽着程泽的手开始行动,撩起衣摆握住程泽的腰。

  两者相触,程泽不禁打了个机灵,忙推搡周荷庭的手臂,“别动我。”

  周荷庭不管程泽的动作,轻轻摩挲腰腹,“说吗?”

  这下,程泽的眼皮都隐隐发烫,眼看周荷庭的手还要向下,程泽当机立断,立马道:“说,我说。”

  周荷庭注视着程泽,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程泽声若蚊呐,“我是你的人。”

  周荷庭不满,掐程泽的腰:“我是谁?”

  程泽简直羞愤欲死,强撑着道:“我是周荷庭的人。”

  周荷庭悠悠道:“你是谁?”

  程泽怒瞪周荷庭:“差不多行了!”

  周荷庭也不跟他废话,手开始动作,程泽急了:“程泽是周荷庭的人,行了吧!”

  “不对。”周荷庭笑得乖张:“上次在床上怎么说的?”

  程泽的脸爆红,比红苹果还要红上几分,他一个大男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怎么能说出口?

  “忘了吗?”周荷庭挑眉,“需要我帮你回忆吗?不过这里没有床,但也能凑合。”

  程泽吓得魂飞魄散,他没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没忘记盛哥还在外面。

  “周荷庭是程泽的男人。”程泽飞快道。

  “原来你还记得。”周荷庭面露遗憾之色:“我还想在这里帮你回忆呢。”

  程泽瞠目结舌:“你真不要脸,这里是公众场合。”

  周荷庭笑笑没说话,程泽却再也不想待在试衣间,“你听见想听的了,我们快出去吧。”

  “不急。”周荷庭用幽蓝的眼眸注视着程泽,程泽凝望着,凝望着,恍如置身大海,身心随着周荷庭的呼吸摇摆。

  “以后能乖乖听话吗?”周荷庭问。

  他的话如惊涛骇浪,直把程泽打得狼狈不堪。

  程泽在心里咒骂周荷庭真是恶毒的大杂种,但他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嘴上说说好话又掉不了一块肉,“好的,我能的。”

  周荷庭这才满意,松开程泽,审视片刻,程泽镇定回望,周荷庭抬手,程泽忍着没躲,周荷庭为程泽整理凌乱的衣衫,淡淡威胁道:“土鳖,再有下次,可没那么便宜了。”

  “无论你在哪,跟谁在一起,我都能抓住你。”

  程泽压根不信,他周荷庭还有没有王法?

  “可以走了吧?”程泽迫不及待想出去,谁知周荷庭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拍了拍大腿,“坐过来。”

  程泽倒吸一口凉气:“干吗?”

  周荷庭冷笑:“才过了多久,这就不听话了?”

  程泽不情不愿挪过去,但试衣间小,即使磨磨蹭蹭,两三步也就到了。

  蓝色牛仔裤坐在黑色西装裤上,周荷庭嫌弃程泽在膝头,离得远,手按程泽脊背,程泽不察,倒在周荷庭怀里。

  周荷庭舒爽不已,长臂一揽,锁住程泽的腰,“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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