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还被迫看了一出大戏。
一个男模眼尖发现,问:“帅哥,是来找发哥的吗,他说如果有人找,稍微等一下,忙完他就来。”
所有人的目光朝周荷庭望去。
程泽惊讶,心想他还真是鸭子啊。
周荷庭没兴趣继续看情感大戏,转身走了。
“欸,你不等了?”男人可惜道:“长那么帅一定能当头牌。”
有了一个小插曲,气氛不再僵持不下。
章洛生捂住程泽欲反驳的嘴,问一直沉默不语的青年:“是男人就给个准话,你还喜欢他吗。”
老三立马抬起脑袋看青年。
青年没看老三,手指夹着烟:“不喜欢。”
香烟燃到尽头,他语气冷漠:“快点滚,以后别来烦我了,耽误我挣钱。”
“你听见了老三,再纠缠可没意思了。”章洛生放开程泽,转而去揽着老三:“还是说,你也想像程泽一样当舔狗?”
老三立马反驳,声音带着哭腔:“那我是贱到没边了。”
老大见他态度软和,也上前揽住他,两人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是啊,学谁也不能学程泽,他的下场咱们都看在眼里。”
程泽撇撇嘴,但没吭声。
出了酒吧,老大第一时间向导员报平安,四个人坐在烧烤摊喝酒。
程泽抱着臂,冷着脸,一言不发。
“喝吧,喝醉了把他忘了。”老大给老三倒酒。
“呵,你当这是孟婆汤啊。”程泽讽道。
老三整个人仿佛被抽去骨头,一点精神也没有,只一味喝酒。
章洛生按住酒杯:“别喝太多,伤身,而且明天还要考试。”
“考试,我还考他爹的试!我才二十岁,但考了他爹的十几年的试,怎么有那么多的试要考?他爹的,我就不能不考试?!”
“你爱考不考,你的人生你做主,只要别后悔。”程泽不想跟头脑不清醒的人废话,他还没复习呢。
“我要回学校。”程泽看向章洛生:“跟我一起走吗?”
太晚了,地铁公交已经停运,章洛生打车。
两人站在路边等网约车,章洛生手插裤兜,状似不经意问:“你很讨厌同性恋?”
程泽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同性恋是不正常的,男人就该喜欢女人啊,这是自然规律。”
章洛生科普:“你知道动物界也有同性恋吗?”
“人又不是动物,怎么能跟它比。”
“人也是由动物演化来的。”章洛生道。
程泽奇怪:“你说了那么多,怎么,你也是同性恋?”
章洛生咳了一下,似乎被程泽吓到:“怎么会,我只是,只是觉得所有性向都是一样的,我们不该用有色眼镜看待,更何况老三还是我们的舍友,你今天的话很伤他的心。”
“切,他还骂我呢,我还难过呢。”程泽斜眼睨章洛生:“你是我的好兄弟还是老三的,怎么一直替他说话?”
“别乱攀关系,谁跟你是兄弟。”章洛生低头刷手机:“嗳,车来了。”
翌日,老三红着眼睛去了考场。
所有的科目考完,校园一片欢腾。
“程泽,你定的几号的票?”老大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
老大家远,早早定了票,考完试就走。
“我还没订票呢。”程泽说。
“哦,也是,你家离得不远,不用提前买票。”
“真羡慕老二啊,家就在h市,坐地铁就能回家了。”老大说。
章洛生叹了一声:“遗憾,真是遗憾,一点离乡体验都没有。”
“死远点。”老大笑骂。
程泽眼神闪烁,没有接话:“我去找时蕴玉。”
都考完试了,时蕴玉还在敲电脑,程泽看了一眼,似乎在写什么报告。
“主席,你家是哪里的?什么时候回家?订票了吗?”
时蕴玉微微笑着:“那么多问题啊。”他合上电脑,时蕴玉是个有礼貌的人,与人说话会直视对方的眼睛,但他的眼睛过分迷人,被看的人往往会不好意思从而转移视线。
显然程泽不是一般人,他无视时蕴玉看狗都深情的眼:“快说啊主席,等半天了。”
时蕴玉托着下巴:“我的情况比较复杂,暑假我会留在h市。”
“真的?”程泽惊讶了一下:“我也不回去,也太巧了吧。”
“你家不是在a省w市,那么近都不回去吗?”
程泽错开时蕴玉的视线,目光四处飘荡,没有落点,半晌道:“哦,我留在h市打工,我不是欠你的钱吗。”
“这样啊。”时蕴玉并不戳穿程泽的谎言:“那真是辛苦了。”
程泽回过味来:“不对,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