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韩明非感受到冰凉的东西贴着他的耳边、脖颈,像是有些烦躁,君轻的声音也模模糊糊的:“止咬器,不信你摸。”
“嗯”
他这一声就像是开关,君轻不再忍耐,直接将他身上的衣服拉了下去,韩明非瞬间就绷紧了,紧接着呼吸就完全停滞,手指攥住了床单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她重新低下头用冰冷的止咬器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君轻——”
第19章 易感期(二)“还能动弹吗?”……
尾音一下就没了,韩明非眉心紧紧蹙着,牙关也在打颤,看得出来痛到了极致。
君轻仓促间抓住他的手,硬生生将他快要折断的手指拯救了出来。
“没事的,没事的,呼吸,乖”
韩明非仰着头嘴唇动了一下,似乎呢喃什么,但因为太微弱了只有一些气声。
君轻摸着他冷汗涔涔的脸颊,明明动作是那么轻柔,韩明非却在下一瞬头晕目眩,瞬间就弹起来抓住了她的手,手臂上青筋暴了出来,君轻立马扶住他的肩膀,不断摸着他的后背将他摁在怀里安抚。
“不能,”韩明非脑袋挨着她的肩膀,声音有些抖:“你”
“我知道。”
“你根本不知道——”
止咬器一次一次触碰到他的脸颊,君轻实在是不耐烦,她恨不得把这碍事的鬼东西直接扯了扔了,但韩明非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戴着止咬器,他才会觉得安全稍稍顺从,为了不把战场弄的那么瘆人,君轻只能在这方面迁就他一下。
不能亲密接触,不能通过亲吻来表达她的急切,君轻只能紧紧抱着他,不断摩挲着他的头发与脸颊表达亲密。韩明非感受到她越来越浓烈的信息素,下意识就想跑,而君轻几乎是在他挪动的一瞬间就扑上去摁住了他,根本不允许他挪开一步。
这种被压制和控制的感觉让韩明非无力反抗,他抽搐了下,发出一声痛声,冷汗从脖颈、后背淌下去,浸湿了身后单薄的衣物。
*
屋里漆黑一片,被子从床上悄无声息垂落一角。
垃圾桶里已经扔了不少卫生纸,韩明非意识不清,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额发全被汗浸湿了。
他还有呼吸,但睡的很不安稳,口中断断续续的一点声音,像是呓语。君轻把他扶坐起来,给他喂了点粥,这会儿脑子清醒了点,勉强能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韩明非靠在她肩膀上,疲累到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君轻往他嘴里喂粥都只能喂一口歇一口。对他来说,大概这会儿连呼吸都是艰难的。
“我可是就伺候过你一个,”君轻给他擦了擦嘴唇,“醒来再打我,跟你没完。”
韩明非偏过头,身体应该是撑不住了,他以为自己是偏过头,在君轻那边看着却像是柔软的面颊朝她肩膀蹭了一下。
“这么会撒娇?”
君轻有些奇怪,要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信息素相互排斥,很难见到韩明非这样柔软亲近的姿态。她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汗水,把碗放到了一边,她一凑近,韩明非就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但刚爬起来就被人拖了回来死死摁住。
“君——”
“君轻”
尖锐的抽气声从胸腔里发出,韩明非很长时间眼前都是花的,像一团一团的黑线在游走,直到很久之后恢复意识,才发觉自己刚刚晕了过去。
身边没有人。
他动了动手指,摸到的却是乱糟糟的床单,安全屋里还有另外一个呼吸,就在他不远处,但韩明非意识混沌,根本没注意到她在干什么。
“糖”
淡淡的腥味刺激着他,君轻根本没有换床单,韩明非感觉自己睡在她的信息素里,脑袋有些发晕。
脸颊、脖颈处已经苍白到了极致,韩明非再次呢喃了一声:“糖”
声音很轻微,君轻却敏锐地抬起头,走到他身边摸了一下他冰冷的脸颊,“低血糖了?”
韩明非没办法形容这种感觉,他现在说话也模糊不清,上一碗粥什么时候喂的他记不清了,时间在他这里过的很漫长,他觉得自己要被饿死在这儿了。
然而事实是从进安全屋到现在,才过了不到12个小时。
期间君轻给他喂了两次饭,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
韩明非含着糖,迷迷糊糊地昏了过去。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浑身痉挛,猛地一下被人惊醒。
被止咬器拘束着的人残忍到了极致,他一睁眼感受到不对劲脸色都吓白了,韩明非张了张口,身体却麻木的像是坠在深海,完全动弹不得。
“你君——”
君轻摁住他不断颤抖的肩膀,低头凑到他耳边:“听着呢。”
黑暗之中,她的呼吸有些重,韩明非感觉到脸颊上的汗水被她擦掉了,大概是特别想和他亲近的暗示,他睁着涣散的双眼,到最后也没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身体骤然失重,瘫软了下去。
*
窗帘被人拉开,外界的一缕光亮透进漆黑的小屋。
韩明非稍微一动,就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裂开了,他咬着牙缓了很久,才忍着眩晕慢慢地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