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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脊背。

  过了一会儿,见怀中的人没动静,云竖微微偏头盯着埋在自己肩膀上的人。

  睡着了?

  这么累吗?

  她动了动,想把人抱在床上去,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还没起身,怀中的人轻轻呜咽着,摆明了不乐意。

  云竖示意淞朱取来薄毯,低眸调整他的身体,轻轻揉着他的肩膀。

  薄毯被取来,云竖接过来盖在他的身上,低眸盯着他的模样。

  他很乖。

  无论是哪里都很乖。

  她想起来,他还没跟自己吵过架,即便生气了也只会哭。

  按理说,他的脾性该大一点,如何胡闹也不稀奇。

  偏生得也格外柔弱敏感,没有人照顾着,很快就会凋零下去。

  云竖揉着他酸软的腰身,又低眸亲了亲他的唇,将人抱得严严实实。

  屋内的侍从退下去,关上门,外面也一声不吭的。

  淞朱又去询问了几个人,问清楚后这才站在门口。

  女君险些出事了吗?

  淞朱想着。

  大抵是一个时辰,醒来的李持安轻轻蹭着妻主的掌心,脸庞透着绯色,黏黏糊糊地缠在妻主身上。

  他轻轻吐着气,眼睛很快红了起来,在她脖颈处哭泣不停,如何也止不了。

  云竖微微蹙眉,低声问他,是谁惹他不高兴了,她去帮他教训过来。

  见他呜咽着不说话,小脸哭得通红,低低地喘着气,云竖微微抱紧他的腰身,抬手帮他擦干眼泪,轻声哄着他,低头亲着他。

  “在哭什么呢……”她轻轻问着,“是生气我太过分了吗?”

  “在哪里受委屈了?告诉我,好不好?”

  “持安……”

  云竖的肩膀被打湿一团,怀中的人哭得委屈可怜,只摇着头,一句话也不肯说。

  ……

  离开前的一日。

  屋内。

  淞朱匆匆请来大夫,模样颇为焦急。

  “公子如何了?”

  “恭喜正君,您有孕了……”

  淞朱微微睁大眼睛,连忙谢过大夫后,又跑到公子旁边。

  “奴去将女君叫过来。”

  软榻上,李持安模样有些呆愣,他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肚腹,连淞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

  他脸上还有些苍白,是刚刚突然干呕导致的,眼睛也因此有些湿润。

  地上的碎瓷被侍从捡起来,确定没有残留的更好,又询问正君要不要喝点什么。

  汛蓝从屋外进来,端来爽口的甜汤送到正君旁边。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云竖从前院赶过来。

  她声音低低地,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怀孕了?”

  她把人揽进怀里,李持安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有些不

  满道,“妻主是怀疑我骗你吗?”

  只是觉得不可能而已。

  云竖低声道歉,“我没有这个意思。”

  接着,她询问,放在他腹部的手有些僵硬,“大夫还说什么了?”

  李持安轻轻抿唇,偏过头去,“不知道,没听清楚。”

  “现在好些了吗?”她问道。

  眼见着,云竖问不出什么,只好起身去问大夫。

  待在软榻上的人见她绕过屏风走到门口与人交谈,也没说什么。

  他想着,肚腹里的孩子是女孩还是男孩呢?

  还有多久才能生下来呢?

  午时。

  李持安去了云父的院子里。

  云父又给他请了一个大夫,又告诉他前面三个月该如何做。

  该小心点,不要动怒,也不要到处跑。

  云父让人取来平安玉扣,“这是我特意去求来的,这接下来几个月可要小心一点,平安就好。”

  “待你肚子再大一些,我便过去陪着你,好让你安心一点,不至于快生下来时太过慌张。”

  “是女是男都无所谓,莫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动怒。”

  李持安接过来,“我知道了。”

  “这次回去,便不要坐马车了,去乘船,胎位不稳,该当心一点,莫要亏损了身子。”

  离开院子后,李持安站在长廊处,盯着不远处的湖泊。

  淞朱问道,“公子看那湖做什么?女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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