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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竖心里咯噔了一下。

  处流刑

  被派偏远之地

  还未成婚,云竖自然不会受什么影响,那李持安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女人走上前问道。

  “应该有一两日了。”其中一个人想了想,顺势就说了出来,“我们能听到,自然也得两日左右。”

  “闹得很大啊,诶……肯定多出了很多官位吧,真羡慕啊。”另外一个人说道,“再过几天,说不定都知道了,听说那些官员很快就下狱了,贪得无厌,不事生产,尤其是那些世族。”

  问话的云竖微微蹙眉,有些焦急起来。

  这么快吗?流放之事,应该不会那么快。

  李家后面有很多世族,李持安的父亲又是皇家宗室,想来不会不管李持安。

  但是被波及的人很广呢?没人敢帮呢?

  流刑一般为四年,期满便可回原籍。其中若有人周旋,也能探亲,也可在它处定居,或者圣上大婚,灾异大赦。

  可圣上已有君后,君后却未有所出,宫中只有一位皇女。

  还有一天才能到达京都。

  船已经开始前行。

  云竖抬眸

  看着远离的码头,面色有些沉。

  或许不会出什么意外。

  ……

  “公子,已经让人打理好了。”

  李持安从屋内走出来,带着面纱,声音低低地,有些焦急,“现在就去吧,免得到时候那些人又反悔了。”

  守在门口的侍卫看了,连忙上去询问未来主君要去哪里,要不要人跟着。

  上马车后他垂着眸安安静静坐在那,身上很是素净。

  淞朱小声问道,“公子要告知女君吗?不写信回去吗?即便这样了,公子还是要嫁给女君的。”

  后面只能仰仗女君了。

  淞朱得庆幸公子还未成婚,也庆幸公子早早订亲,有人所依靠,不至于随便让人欺负了去。

  女君的那些朋友也暗地里给他们走了关系,否则怎么可能有机会去见家主。

  家主下狱前,便将赘婿的契纸反转了过来,以至于公子不必被抓走,只需要老老实实等着嫁人即可。

  府上的那些银钱都无法动用,奴仆被遣散,公子也被赶了出来。

  赶出来时,公子只穿着薄薄的衣裙,攥着婚书和玉佩,什么也没有带。

  就连制好的婚服也得重新绣。

  李持安微微抿唇,有些哭肿的眼睛缓慢眨了眨,“还告知什么,反正她来了也会知道的。她会不会后悔娶我,会不会到时候要悔婚”

  母亲将婚书塞给了他,让他好生收敛脾气,让他对女君百依百顺。

  婚书也被他放在了屋内,现在的住处也是云家提供的。

  如今母亲出了意外,没有人愿意帮他,都对他避之不及,但到底还有云竖做他的妻主,没有对他做什么事情,也没有人特意来刁难他。

  可万一女君知晓了,会嫌弃他呢?京都谁的身份都比他高,随意寻了男子也比他有用处。哪里是顺从不顺从的事情,他都可能没办法嫁进去。

  淞朱拿帕子轻轻擦拭公子的脸,“女君的性情,公子也知晓,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他嗒嗒地流着眼泪,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眉宇间皆是不安惊惶。

  她不娶他,他也怪不了她。

  只要熬过这四年,母亲就回来了,他也能去寻母亲。

  马车的外表做的朴素,也怕引人注目。

  接着,马车停了下来。

  孟昂在门口等着,见他下来,便带着他往里面走。

  “一炷香后就得出来,不然会有人进去赶人。”孟昂提示道。

  “云竖也快回来了,之后的事情她都会处理,你不必来来回回跑。”都是无用功。

  孟昂把后面那句话撤回,说完就示意他进去。

  李持安微微点头表示感谢,脚步加快走了进去。

  里面昏暗阴冷,被关着的人十分沉默,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只有那双眼睛还在转着。

  他不敢看四周,只跟着领路的人。

  锁链相互撞击着,发出哗啦的声响。

  “母亲……”他声音低低地,带着哭腔,漂亮的眼眸皆是不安。

  “云竖回来了?”李随第一句话问道。

  他顿了顿,只摇头不说话。

  “等母亲四年,如今好好待在云竖身边,她若欺负你了,你也忍住。”李随嘱咐道。

  她没有让他去寻那些什么亲戚,怕他去了就被留下,吃得骨头都不剩。

  “我为你偷偷置办了一些铺面地契,都是以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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