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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让你堂叔母帮忙看着粮食,晌午太热,我和你爹回来歇歇。这两天太阳足够大,估摸着明天再晒一天,就能装进粮仓。”

  今天收成虽然不多,但无论如何也要占用一个粮仓。原先没有分家时,家里的粮仓只有三个,是赵春花和贺大全年轻时候买的,老两口偏心,好东西自然分不到他们二房头上。

  如此说来,家里一个粮仓也没有。周淑云才想起这回事,叹口气发愁。粮食容易发霉,一年四季都有下雨的时候,生霉生虫就不能吃了,给鸡吃也不行,鸡和人都得生病,那就是白白糟蹋粮食。

  贺尧川眉心一皱,买粮仓确实是要紧事,他道:“一亩地的粮食虽说不多,可家里不只黄豆高粱,再过两月就该收稻子,三亩水田的谷子一装,今天收成又好,家里再多柜子也装不下。”

  “粮仓的钱我和大哥各自出一半,置办两个大仓,足够以后几年用。”

  这件事贺尧川替他大哥做主了,只因为两人都是手足兄弟,其中的默契和情谊不必说,他了解大哥,大哥肯定也不愿意娘出这个钱。

  贺尧川这话说完,目光转向林榆。他娘年纪大了,手里的钱都是棺材本,不好再让娘出钱。他和大哥身强力壮,拼一拼也能赚回来。

  “听你的。”林榆点头,眼中没有犹豫,一家人总有算不清的。再说他和大川手里有钱,还有傍身的营生,日子是越过越好的。

  周淑云没和两个儿子拉扯,她确实不算年轻了,和贺长德一辈子只知道地里的活,赚几个钱不容易,虽然两个儿子偶尔都会给她孝敬。她也知道,儿子赚钱不容易,起早贪黑的喂鸡,她不好总伸手要,只能自己节省一点,好歹和他爹有个棺材本。

  粮仓的事情说定了,贺尧川和林榆去乡里买。既然要囤粮,就要一次性买个好的。李木头家的粮仓做的很好,内外都涂了油,下雨天不容易受潮,连虫都啃不动。

  只是贵了一些,一个就要四百文,这是他们卖一百只野鸡蛋才能赚回来的。

  “虽说贵,可买回家能用几十年,比便宜的粮仓结实不少。”林榆看似宽慰贺尧川,实则安慰安慰他自己,他感觉荷包轻了一半。

  贺尧川心思豁达:“是这个理,明年多养些鸡,也能把钱卖回来。”

  他没读过书,却知道钱财还是流动的好。只凭着一点积蓄过日子,就会越过越穷。

  花钱的时候像割大腿肉一样心疼,看到崭新的粮仓的时候,林榆又露出明亮雀跃的目光,左看看又摸摸,擦一擦就能装粮食了!

  第63章 第 63 章 生气

  “家中空房不多, 只一个柴房和堂屋宽敞。柴房收拾干净能放下一个粮仓,可另一个放在堂屋不像话。”贺尧川想了想说。

  他们买的粮仓内外刷了油,虽说能够防雨防虫, 真要放在外面心里也不踏实。堂屋是平时吃饭待客的地方,客人进来坐一坐都狭窄。更别说堂屋是敞开的, 谁家小贼路过一看,他们家有这么大的粮仓,第二天就能起心思。

  林榆打量院子, 原先旧鸡圈的位置还空着,并没有改成菜地。他琢磨道:“将柴房一楼的柴搬到阁楼上去, 余下放不完的柴火, 在后院搭一个柴棚。如此, 柴房空出来, 挤一挤能放下两个粮仓。”

  家中空房不多,有多余的空间只能先紧着粮食。柴棚原先就有一处, 他们无非再扩大一圈,前后上下盖上防水布, 也不怕雨淋。

  贺尧川点头:“倒是个办法。”说完, 他又笑着道:“前几日费力把柴从棚里搬回柴房, 如今又要搬回去, 可真是白费力气了。”

  不过那个时候谁能想到粮食的问题呢。

  商量好之后, 等周淑云和贺长德把场坝上的高粱运回来,就跟他俩说这件事。周淑云和贺长德也点头, 撸起袖子帮着搬柴。

  扩柴棚不费力气,无需像建房那样四处请人,村里的男人多多少少都会倒腾木头,对贺尧川来说不是难事。他和贺长德进山抗了两根木头, 抬进院子削削打打,把柱子和梁先做出来。

  林榆和周淑云爬上爬下搬柴火,大块柴都挪去阁楼上,一根块柴就能烧半天,三五天才拿一次。寻常每天需要引火的干柴树枝,还是放在一层角落里,免得爬上爬上费力气。

  会看天气的人都知道,这几天都是大晴天,柴棚还没做好之前,多余的柴可以先堆在廊下。他们把柴房打扫出来,到了搬粮仓的时候才想起一个问题,这么大的仓怎么搬进去。

  林榆撑着下巴若有所思,贺尧川走过来,笑着敲敲他脑袋:“傻了吧?这种粮仓是可以拆卸的。”

  贺尧川给他演示一遍,和房屋差不多,都是有结构的,只不过拆了又装很费劲。若是不懂其中门道,拆了便装不回去了,或者装错位置,粮食就会生霉生虫。

  林榆脸红红的,哼一声撇过头,小声道:“我知道啊。”

  他不理贺尧川了,贺尧川面露着急,也顾不上粮仓了。见林榆抱着手走远,他赶紧跑过去,林榆走一步他跟一步。

  “做什么?”林榆拿了扫帚扫柴房,又准备提着筐子捡鸡蛋,被贺尧川跟烦了,转身气呼呼看他。

  贺尧川摸摸耳朵,一张俊脸无所适从,只笑着道:“天太热,我帮你。”

  他要拿篮子,林榆甩头就走,“不用,拆你的粮仓去。”

  林榆生气了,贺尧川被赶走。不让他跟着,也不让他帮忙,他就站在鸡圈门口,抱着双臂倚靠在门框上,目光紧紧跟随林榆。

  林榆挨个翻鸡窝,把蛋从茅草堆里扒拉出来,小心翼翼放进篮子,总感觉背后一道滚烫的视线。他装作看不见,又拿竹扒打扫鸡粪,把弄脏的茅草扯出来,换上干净茅草,那道视线还在。

  林榆被磨的没了性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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