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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她暗觉心烦,结过木盒打开。

  最上面是一支点翠缠金枝篦梳,下头压了两张纸一样的东西。

  温慧轻轻舒了眉:“这倒是个好东西。”

  沈玉姝没在意,翻出底下的纸拿出展开。

  一张是玉兰的卖身契,一张是尚琢的信。

  “邑城苦寒,重着身子。”

  仅八字。

  沈玉姝细眉微拢,说不清是个什么情绪。

  她原本觉得,尚琢只是因为自幼要风得风惯了,一时被自己下了面子不舒服,可如今看,却又不像。

  温慧在旁边看得真切,她轻笑:“想什么呢?”

  沈玉姝把卖身契收好,咬着唇游戏纠结,还没说出口,脖间风领就被温慧扯了一下。

  沈玉姝吓得要死,手忙脚乱地捂住露出的风口。

  她脖间全是吻痕,就算是风领都不确定能全遮住,虽然接受和尚珏的关系,但、但她真不敢被别人知道了。

  “我……有、有些冷。”沈玉姝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太大,又不好意思地找补。

  温慧温声轻笑:“看你风领没围好。”她说着,“赶紧回去睡吧,时辰不早了。”

  “好……”沈玉姝讷讷应了声,带着玉兰回了房。

  她让下人备了热水,就挥退了人,自己更了衣沉进水里。

  腿|间的白|灼顺着热水引出,飘到水面上,看得沈玉姝面红耳赤。

  她默默骂了尚珏几声,快速清理完,跑回床上蒙头睡了。

  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是——

  她下次一定要好好和尚珏约法三章,不准在脖子上亲这么多了-

  次日,沈玉姝独自回了沈府。

  秋兰还未醒,她差了玉兰照顾着她。

  沈父一早去上朝还未曾归家,沈玉姝便先去见了怀夫人。

  怀夫人屋里熏着果香,让沈玉姝有些头晕。

  她走过去拜见:“女儿给夫人请安。”

  “怎的进了屋还戴着风领?”

  怀氏拉着她在身边坐下。

  “最近有些受凉。”沈玉姝迟疑道。

  怀氏笑:“邑城不比京城,稍不注意就要受凉,这些日子在家好生将养,把身子养好。”

  她说着唤侍女呈来一张帖:“长公主的帖,好生收着。”

  “啊……”

  沈玉姝不想去。

  京中贵女惯会见人下菜,从前尚未嫁人时,她生的貌美家室不错,众人待她还算亲厚。

  可如今,她与长公主侄子和离过,那些人肯定要多说。

  “我不想去。”沈玉姝声音低低的。

  她有些没底气,她知道父亲肯定要说。

  “十二日的宴会,慢慢想不迟。”怀夫人说,“后日腊八,你与我同去乌南街派粥,也露露脸。”

  “喔。”

  腊八派粥是习俗,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在,她自然得去。

  而且……她心里没由来地有些雀跃的期许。

  *****

  腊八那日,沈玉姝一早便更衣梳妆,与怀夫人往乌南街去。

  沈府的摊子前脚支起来,后脚消息就进了东宫。

  尚珏彼时适才下朝,被扬州一案扰的头疼。

  他刚换过朝服,与陈肆道:“备车,去大理寺。”

  他话音落下,内侍匆匆走进来,躬身道:“殿下。”

  尚珏凉凉投去几分视线,随即偏开:“什么事。”

  “沈小姐身边的探子说,沈小姐今日去乌南街派粥,现在快到了。”

  正准备出门备车的陈肆:“…………”

  他木着脸看向尚珏。

  大理寺,还去吗。

  尚珏闻言,玩味地挑起一边眉:“乌南街?”

  内侍不明所以:“……嗯,探子是这么说的。”

  他迷茫地看着陈肆——

  大人,这怎么了?

  陈肆不语。

  尚珏轻笑取下腰间令牌:“算了,去乌南街。”

  陈肆:“那大理寺……”

  “你去。”尚珏道,“明日准你一日假。”

  陈肆精神一震:“是!”

  马车从东宫驶出过乌南街,远远就见街口排起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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