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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间烦躁,指尖抵在窗框上,不断的犹豫来去,想推又害怕。

  一只手从背后伸来,握住她的指尖。

  影儿松弛的身子,猛地一紧绷,回过头去看,却被另一只手一把捏住下颌,逼她直视窗框,不许回头。

  她闻香便知是他,身子一松,又倏忽绷紧,他何时来的?可听见她喊江子良的名字?

  影儿呢嚅出声:“你,如何出宫了?”

  翟离没回答她,只是五指渐收,使着劲儿。

  他极力的克制,眼底一片猩红。身体贴上她的后背,薄唇落在她的发顶上,听她又问一遍,问他何时来的。

  她在怕什么呢?怕他听见她梦里唤别的男人吗?

  翟离冷笑一声,咬住她的发丝,用力撕扯,拽疼令影儿痛呼出声,她抬手去制止他,被他抓腕扣在窗框上。

  “你松开我!”

  翟离将她顶住,于她耳侧阴森开口:“影儿怎得就是记不住我的话呢?”

  影儿的挣扎止住,她猜他定是听见了,她闭目暗叹凑巧,心间计较一番,服软去哄他,省的

  自己又遭罪。

  她小声说道:“长卿,你松开,好不好。”

  影儿没等到他的声音,又软了语调,试着撒娇,“你松开我,让我抱你,好不好。”

  头顶响起他颤如风中叶的声音:“你以为,我还会沉在你这虚伪的温柔里吗?”

  此话之后,静谧无音,唯留乱糟糟的呼吸声,翟离松开她,将她转过来,制住她的双手,捏住她的下颌,微微抬起,对上她似斜阳照水的眸子,俯身索吻。

  影儿顿时蹙起眉,不情愿的哼了一声。

  翟离身子一紧,厮磨在她唇瓣上的鼻尖停住不动,猛地撩眼,黑瞳似深渊般锁住她,瞬息之间覆唇而上。

  哪里是缱绻的索吻,分明是掠夺,他用舌撬开她的齿关,大口汲取她,她的舌躲无可躲,被他缠上,又逗弄般的松开,随即又被他吸进嘴里,含住,轻咬。

  影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从翟离的眼神里看到了坦荡的碾压之势,她瞬间明白,他要制服她,要她降伏,要她归顺。

  他这样子代表着什么,影儿一清二楚,见哄不住他,便干脆与他对峙起来。

  她掐着一闪而过的空隙,抽回软舌,换了牙去咬他,她咬着他的唇,使劲的同时眼里浮出不屈和倔强来。

  四目相对,互不相让。

  舌尖尝到了血腥味,影儿非但不卸力,反而趁热打铁般又使几分劲。

  她看翟离眉心越锁越深,眼神越来越寒凉,下颌猛地一痛,是翟离掐住她的手使了巧劲,让她张了嘴。

  她松了他,可他不撤退,仍维持原样,他眼底结冰,透着凉气说道:“换我了。”

  说完便逆转局势,突地咬住影儿的唇瓣,影儿一个吸气,下意识往后躲,被他一个用力,扯得生疼,又不得不迎合回去。

  他同样使了力,任影儿出了血也不肯停下,直到影儿呜咽着求饶时,他才清冷一笑,咬着她不松说:“你当真是,不疼不求饶。”

  说完裹去她唇间的血,才松开她。

  他抬手去推窗,吓得影儿一个激灵,钻着空子就要逃,被他一把抓回来,影儿气的一手捂唇擦余血,一手推他,近乎声嘶力竭:“你够了!翟离!”

  强制到不容置疑,不留余地,他笑着看她,他的唇边挂的血连丝成片,配着他发红的双眸,如厉鬼一般。

  他一手紧抓窗框,将影儿拽趴在上,随后轻巧的将她双腕交剪,撕开她,又一手按上她的后颈。

  挺着身子欺负她,一下一下,冲撞不停歇,不渐缓,不收力。

  影儿似那被狼叼住的兔子一般,从最初的拼命抵抗,渐渐变成了无力对峙。

  她又被架在这窗户上,眼里是黑不见底的湖面,她几乎不敢动,也无力去动。

  晃动的发丝垂在她面颊边上,被雨水打湿,贴在颈侧。

  她抽泣喘息,心底发恨,娇弱到摇摇欲坠也不求饶。

  翟离眼里填了丝玩味,他猛地一个用力,令影儿双眉紧蹙,耸起了双肩。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疼吗?服软吗?”

  嘶哑浑厚的嗓音钻进她耳里,在她听来,却是尖锐刺耳,她哭着冷笑:“你只会这招吗?”

  “这招好用,为何不用?”

  “你只会这样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身后的翟离笑着,声音似挂着倒刺一般,勾人疼,他绷着劲儿吐字:“我就是只会这样欺负你,也喜欢这样欺负你,影儿怕吗?长记性吗?”

  影儿面上淌雨夹带泪,令她睁不开眼。

  翟离不停地冲撞,又让她再发不出完整的音来。

  她顿觉自己就似翟离写的信一般,被剪裁,被焚毁,被扬了灰。

  影儿身子发疼,她彻底松了力道,垂了自己,随他而去。

  她的不再抵抗竟是让翟离停下,他一笑,似发了善心一般,松开了她,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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