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动用禁术!你在挑衅太清宫!” 天掣惊恐地看着逼近的莲华,玉牌上的符文在高温中滋滋融化。
“愚昧无知。”水观音美眸中倒映着两人的狼狈,指尖微动便要终结这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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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深渊某处空间如镜面般龟裂,猩红雾气中走出个身披血河纹长袍的男童,他踏碎虚空的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深可见骨的血脚印。
“水观音,得饶人处且饶人。”
血袍男童的声音像生锈的锁链摩擦,目光扫过云修晏时微微一顿。
“我夜行者会与太清宫的恩怨,犯不着在这深渊里分胜负。”
他抬手虚握即将溃散的雾嫁娘与藏冥的身形拽到身后,而天掣则踉跄着退到血河阴影中,冷汗浸透衣袍。
这时。
深渊上方突然传来钟鸣,九道剑光破雾而来。
为首者身着太极纹道袍,腰间玉坠刻着太清宫三字,正是当年参与围剿水观音的玄玑子。
“本座听闻有人在此私动禁术。”
他目光落在水观音掌心未散的莲华上,袖中仙剑嗡鸣不止:“看来传言不虚,你果然回来了。”
水观音却忽然轻笑,莲华真火在指尖凝成三寸金莲:“玄玑老儿,当年你们纵容那些人篡改禁术典籍时,可曾想过今日?”
玄玑子默然,他知道水观音说的什么。
水观音转身望向血袍男子,衣袂无风自动,“夜行者会想保人,太清宫想拿人,但若真要动手 ——”
话音未落,莲华真火骤然暴涨三倍,将整个深渊映成白昼。
“有意思,是在威胁我吗?”血袍男童眼角微跳,他能清晰感知到这禁术的威能,恐怕真能伤到他。
玄玑子的仙剑更是颤鸣不止,当年被焚天莲华留下的焦痕,此刻仍在隐隐作痛。
僵持间,玄玑子率先开口:“水观音,往事流散已过,你始终是太清宫的人,那些恩恩怨怨便放下吧。”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们的意思?”水观音的眸子扫过九人, 淡淡问道。
玄玑子沉默良久后才缓缓开口道:“是太上长老的意思。”
太上长老?......竟是他吗..........
水观音愕然,没想到这竟然是当年那位的意思。她想要从太清宫众人的眼睛中看出来答案,但显然这是真的.......
最后,她轻叹一声,手中金莲悄然散去。
云修晏暗中注视着一些,他明白水观音对太清宫还是保留着好感,当年她追求天人之道,在瑶池孤身修炼以至于出了岔子,险些将自己埋葬。
如今,沧海桑田,水观音以往的心境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而且,太清宫的人也不是傻子,水观音这等战力太稀缺了,继续矛盾下去显然是不明智的,与其争斗还不如和好,让她为太清宫效力,如此,可至少保太清宫基业再续千年。
血袍男子突然大笑,猩红雾气在脚下凝聚成舟.
“本座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之间竟然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妙哉妙哉。”
“血童,你如今可在我太清宫的地界,不是在你夜行者会!这里,没人容不得你放肆!”一名中年女子朝着血袍男童呵斥道。
“泼妇到哪里都是泼妇,仙家真经也无法涤净心灵。”血童对中年女子的话不屑一顾。
“放肆!”
中年女子恼羞成怒,正欲再度出言呵斥,但却被玄玑子拦住:“血会长今日大将光临,太清宫有失远迎,若是不嫌弃,可来老夫寒舍,老夫定为血会长亲自致歉。”
“玄掌门的好意在下心领了,那地方还是不去的好,毕竟有些记忆并不让人欣喜。”血童摇摇头。
他扫向云修晏的目光暗藏杀机:“小家伙,你手中的剑最好永远知道该指向谁。”
话音未落,血童便踏雾而去,夜行者会众人的身影消失在血色旋涡中。
玄玑子等人也注意到了云修晏:“他便是一己之力斩杀护会使者的少年吗,听说还是斩杀的还是排名靠前的堕土他们,也难怪血童会出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