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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水做的娇娃娃!
他喉结滚了一滚,收回视线,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嗓音喑哑:“身子可好些?”
“我,我好得很!”
纾妍借着吃水掩饰自己的惊慌,“大人起这么早?”
他应是刚晨练结束,微微敞开的领口有些晶亮的水渍。
晨练怎么都得半个时辰,都起那么早,他们昨夜应该什么也没做吧。
可他一向都起得早……
她偷偷觑他一眼,“我身上的衣裳?”
一定是淡烟她们换的!
“昨夜泡在池子里湿了,我替霓霓脱了。”他说得极淡然。
纾妍:“……”
他问:“霓霓早上也不知做了什么梦,抱着我哭得很要紧。”
纾妍想起那个令人羞耻的春梦,立刻反驳:“我做的是噩梦!”
“是吗?”他又送了一杯水到她唇边,可是霓霓怎在梦中唤我的名字?还说——“说到这儿,他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说什么?”
纾妍心跳加速。
又见他盯着自己,垂下眼睫,“梦里的话怎能当真呢!
他不置可否,“时辰尚早,若是累,再睡儿,我先去沐浴。”
纾妍应了声“好”,背对着他躺回被窝里,直到他出了房门,她才拉下衾被,露出一张绯红的面颊。
淡烟与轻云进来服侍时,就见自家小姐在床上滚来滚去。
两人还以为她身子不适,赶紧把醒酒汤送到她嘴边。
纾妍有些难以启齿地问及昨夜之事。
淡烟红了脸:“姑爷抱着小姐在后院汤池赏月,我隐约听见姑爷逼问小姐究竟喜欢谁,是否拿他当七公子的替身,小姐一开始说七公子,后来,小姐又哭着说喜欢姑爷,还求姑爷莫要打了。
一直快到子时,姑爷抱着小姐回房,我原本想要进去服侍,被姑爷赶了出来。”
老狐狸竟然打自己!
纾妍赶紧让她瞧一瞧。
淡烟忙掀开衾被,只见自家小姐雪白丰腴的臀部全是巴掌印。
可见打得有多用力。
怪不得小姐昨夜哭成那般……
姑爷一向冷静自持,每回吃醉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纾妍羞得无地自容。
这不要脸的老狐狸,平日里就坏,吃醉酒就更坏!
*
纾妍穿戴整齐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她一入花厅,就瞧见便宜前夫坐在桌前吃茶。
他今日着了一套极素雅的道袍,眉目若雪,衣冠楚楚,与昨夜吃醉酒时放浪形骸的模样判若两人。
似乎,他每回醉酒过后,都格外地忘形。
一想到他昨夜竟然打她那儿,还逼问她是不是喜欢他,面颊一阵阵滚烫,一时踌躇不前。
不过,老狐狸怎会觉得她拿他当替身?
他们昨夜究竟有无……
有所察觉的男人看向自己的小妻子,见她雪白的面颊绯红一片,喉结滚了一滚,道:“过来。”
纾妍磨蹭着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他神色自若地与她说起外头的天气,“今日下雨,怕是不能出去玩。”
纾妍闷闷道:“待在屋里也一样。”
他“嗯”了一声,让人摆早饭。
纾妍没想到他起那么早竟然都还未用早饭,忍不住瞧他一眼。
他也朝她望来。
四目相对,她立刻收回视线。
早饭刚摆好,有婢女入内:裴将军求见。
纾妍没想到傅承钰竟然来了,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便宜前夫一把捉住手腕。
他道:“霓霓以后打算这样躲着他?”
纾妍小声嘟哝:“等我与大人和离时自然不用躲。”
掐指一算,还有二十多日他们就要和离。
他将她拉坐在怀中,捉住她的手指,轻吻着她的指尖,“我绝不会同霓霓和离。”
纾妍的手指痒得厉害,抽了几次未能抽回来,脱口而出:“那不如裴叔叔同我回青州去,给我做跟班。”
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这是在胡说些什么!
裴珩抬起眼眸,眼底渐渐地漾出一抹笑意。
他笑什么?
谁准他笑了!
纾妍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