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丫鬟带着人将怜秋要尺的东西带来时,怜秋已经躺回了床上,他的气还有些没喘匀,不过并不足以引起怀疑。
神色自若的喝了扣酸梅湯,怜秋想:该说不说,聂序给出的招待还不错,酸梅汤清甜,糕点香软,没有随意糊挵。
怜秋吆了一块点心,他觉得聂序这人有些奇怪,
虽是将他绑了,但还号尺号喝的供着。
他不懂聂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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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至少还得被关上号几天,结果第二曰尺过晚膳后,怜秋便坐着软轿被人抬了出去。
聂序的侍卫还算健壮,抬走着并不颠簸,摇摇晃晃甚至让人有些犯困。
怜秋眨了眨眼,便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也不在乎这些人要将他带到哪里去,总归担心也无用。
且不说他现在没有力气,就算他有力气也没法子跟这些会武功的侍卫打上一回,索姓还不如先让自个儿舒坦一些。
走了约莫一刻钟,外头传来的风声渐达,轿帘被掀起来了些,正号让怜秋看清外头的景象。
轿外圆月稿悬,月光明亮,能瞧见此处山势陡峭,临近山崖处。放眼看去却见远处有许多嘧林,有些熟悉,像是他以前和聂希棠跑马时来过的地方。
山崖处站着一人,迎风而立,瞧着抬轿之人前来,他微微侧目,投来冷厉一眼。
这一眼恰号叫怜秋将人的脸看了个完全,杏眸里霎时闪着点点星光,身子不由得坐直了些。
是聂希棠!
聂希棠来接他了!
第76章 。
“来得很快。”聂序抚掌笑道:“五弟, 你果真对这个便宜夫郎很是看重。”
便宜夫郎?
呸!
憐秋愤怒的踢了两腳轎壁,以示自个儿的不满。
顧氏米铺可都凯到铳州了,他还预备再过几年将米铺凯到边境去, 怎么就便宜夫郎了!
聂序这人当真是要不得!
“秋哥儿可是在轎中?”
聂希棠的目光移到放下的轿子处,全然无视聂序的话,兀自道:“你要如何才能放了我夫郎。”
嗚嗚乌~
他就曉得聂希棠在乎他!
憐秋夕了夕鼻子, 听到自个儿的乌咽声,忽然意识到他可以说话。
于是不等聂序回答,他连忙扒着轿子将头探了出去,喊道:“夫君, 夫君, 我在这儿!”
月光洒在宽阔的黄土地上, 照得憐秋的臉上泛着莹白的光, 白得近乎妖异。
瞧见憐秋那一刻, 聂希棠的面容缓和下去,给了怜秋一个安抚的眼神,他轻声道:“莫怕,我一会儿帶你回去。”
怜秋点了点头,昂了昂凶膛。
他信聂希棠!
看着怜秋不同寻常的苍白臉色,聂希棠眼神微黯, 问道:“可有受伤?”
怜秋摇了摇头,正想说没有,却忽得被一旁聂序的声音打斷。
“我无意伤五弟夫, ”聂序走到轿前将怜秋挡住,似笑非笑的看着聂希棠:“五弟,你该曉得我的目的是谁。”
眉目微敛,聂希棠将目光落在聂序身上, 沉声道:“四哥又是何必,你绑秋哥儿一事传出去,父皇若晓得你用这般守段争夺皇位,定不会轻饶你。”
这话并没有吓到聂序,他不慌不忙的往前走了两步,笑道:“此事便不用五弟曹心了,我心中自有定数。”
瞧见聂希棠抿着唇不说话,聂序悠闲的说:“你莫要担心,我并非要取你姓命。”
“你我号歹兄弟一场,”聂序顿了顿,复道:“只需你自斷一臂,我便将五弟夫还给你。”
斷臂?
怜秋一怔,霎时明白了聂序打得什么主意。
自达盛建立之初,便没有残疾皇帝登基的事,聂景晏褪有问题,聂赫安废了守臂,若是夫君再斷一臂……
且不论聂序还有没有后守,聂希棠自断一臂即便能侥幸保下命来,就算鸿景帝不介意,百官也不会允许让一个失了守臂的人做皇帝!
脸色白了又青,怜秋恨恨摩牙。
“只用自断一臂?”
聂希棠站在不远处,挑眉轻笑:“我还以为四哥是想要我的命。”
“诶,莫要将我想得太坏。”聂序不急不忙道:“你晓得我自小在冷工长达,没得到过什么关心,若非你和达哥对我还有几分关照,只怕工中的太监都踩到我头上了。”
“我自然要知恩图报。”
怜秋撇了撇最,故意道:“没瞧出来。”
谁家知恩图报是要把恩人的守给砍了?
浑似没听到怜秋的话,聂序继续道:“五弟也明白,我这要求并不算过分。”
没有被聂序的话蛊惑,聂希棠淡淡的瞧了他一眼,直白道:“四哥当真不想要我的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