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冰原困厄:绝境中的希望曙光
赖诗瑶的指尖在雪地里微微发颤,那冰冷的雪粒如同细碎的冰晶,扎在指尖,带来尖锐的刺痛感。
暮色里那三具泛着冷白的棺木像三把冰锥,直刺得她后颈发凉。
那冷白色在昏暗的暮色中格外刺眼,泛着一种摄人的幽光,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
阿公临终前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有些真相,找到一半才最煎熬",她喉间发苦,望着洞穴口被风卷起的经幡,褪色的红布扑棱棱拍打着老柏树皮,那声音好似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
红布上的颜色如同阿公当年在火塘边咳嗽时,帕子上洇开的血点,带着一抹令人心悸的暗红。
"诗瑶。"郝宇轩的手掌覆上她手背,体温透过滑雪手套渗进来,那温暖的触感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她微微一怔。
他另一只手搭在她后腰,将人往自己身侧带了带,风里裹着雪粒打在护目镜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无数细小的沙砾在玻璃上摩擦,“先退两步,风大。”
郝逸辰的望远镜“咔嗒”一声合上,镜片上蒙了层白雾,那白雾在镜片上弥漫开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转身时背包带蹭到赖诗瑶肩膀,木匣在背后撞出闷响,那声音沉闷而厚重,仿佛来自遥远的地底:“云纹是马帮总舵的标记,和咱们找到的密档封皮一模一样。”他声音发紧,尾音被风扯得支离破碎,“但三棺同穴......我查过滇藏线所有马帮族谱,从没有这样的葬制。”
话音未落,山风突然变了调子。
原本只是掠过垭口的呜咽,此刻像被谁扯开了喉咙,卷着雪粒劈头盖脸砸下来。
那呼啸的风声如同猛兽的咆哮,震得人耳膜生疼,雪粒打在脸上,如同针扎一般。
赖诗瑶眯眼抬头,方才还透着金光的云层不知何时翻涌成铅灰色,像口倒扣的铁锅压下来——这是暴风雪要来了的征兆。
那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头顶,让人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
"走!"郝宇轩当机立断拽住她手腕,另一只手去拉郝逸辰,“往东南坡转!
我上午看到那边有冰碛石堆,可能有遮蔽!”
郝逸辰踉跄两步跟上,木匣在背上晃得他皱眉,那晃动的木匣撞击着他的后背,带来阵阵酸痛:“诗瑶的密档——”
“密档在我这儿。”赖诗瑶把怀里的羊皮卷往羽绒服内袋又塞了塞,风雪灌进衣领,冻得她打了个寒颤,那冰冷的风雪顺着衣领直灌而下,仿佛一条冰冷的蛇在身上游走,“先活过今晚!”
三人弓着背往坡下跑。
雪粒打在脸上生疼,赖诗瑶的睫毛很快结了层白霜,只能勉强看见前方郝宇轩的背影。
那白霜如同晶莹的冰凌,挂在睫毛上,让她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
他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雪窝,登山靴碾过冰壳的脆响混着风声,像有人在耳边敲铁皮。
那脆响在寂静的冰原上格外清晰,一声声敲击着他们紧张的神经。
"停!"郝宇轩突然刹住脚步,抬手挡住扑面而来的雪幕。
那雪幕如同白色的纱帐,将他们紧紧包裹。
他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指叩了叩脚边的冰面——“听。”
赖诗瑶屏住呼吸。
在狂风的嘶吼里,隐约有"咚、咚"的空响,像敲在空心的鼓上。
那空响在风声的掩盖下若有若无,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秘召唤。
郝逸辰凑过来,滑雪杖尖轻轻一戳,冰面裂开蛛网似的细纹,露出下面黑黢黢的空隙:“冰洞?”
“是冰融后形成的暗河洞,现在封冻了。”郝宇轩解下背包垫在冰面上,“我先下去探。”话音未落他已翻身滑进冰缝,雪光里只余半截登山绳晃了晃,“下来!
安全!”
郝逸辰先托着赖诗瑶下去。
冰洞比想象中宽敞些,洞顶垂着冰锥,地面结着薄冰,却比外面暖和不少。
那冰锥如同锋利的宝剑,倒挂在洞顶,闪烁着幽冷的光。
走进冰洞,一股淡淡的凉气扑面而来,带着冰原特有的清新。
赖诗瑶扶着洞壁站稳,掏出战术手电往四周照——洞壁上有道半掌宽的刻痕,歪歪扭扭的,像用马掌钉划的。
那刻痕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看这个。”郝逸辰的声音突然低了,他的手电光打在另一侧洞壁,那里有个菱形凹痕,边缘还沾着暗红的锈迹,“这是马帮的'钉记',我在老照片里见过。
商队走夜路时,会在隐蔽处刻这个,给后面的人报平安。”
赖诗瑶凑近,指尖轻轻抚过凹痕。
那凹痕的边缘有些粗糙,带着岁月的沧桑。
锈迹蹭在手套上,带着股陈年老铁的腥气,那腥气钻进她的鼻腔,让她微微皱了皱鼻子。
她想起密档里夹着的信笺,阿公的字迹在火光里浮出来:“钉记红,兄弟凶;钉记黑,银钱归。”此刻这暗红,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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