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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粗哑的男声炸响在夜色里。
三个人影举着猎枪冲过来,为首的络腮胡眯起眼,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你们在这儿干嘛?"
郝宇轩挡在赖诗瑶身前,郝逸辰不着痕迹地把酥油灯往身后拨了拨。"路过。"郝宇轩声音平稳,"听说青狮岩有野茶,来采点。"
"采野茶带登山镐?"络腮胡的枪口晃到郝逸辰手背的伤口,"还流血?"
空气骤然凝固,赖诗瑶能听见自己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在郝宇轩后背,那心跳声如同急促的鼓点。
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没信号。
"大哥。"郝宇轩突然笑了,"我们就是三个来旅游的,真没别的。"他指了指郝逸辰,"他手是刚才摔的,您看这血都快凝了。"他又指了指赖诗瑶,"她...她有低血糖,您要不信,我们现在就走?"
络腮胡的枪口往下压了压,但眼神依然警惕,他突然走上前,捡起地上的酥油灯,仔细端详,"这酥油灯哪来的?
不像是普通游客用的东西。"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郝逸辰趁机拽了拽赖诗瑶的衣袖,三人慢慢往后退。
就在他们要绕过岩角时,郝宇轩突然绊到块石头——他踉跄着撞向岩缝,整面冰墙轰然坍塌!
那巨大的声响如同山崩地裂。
"快跑!"郝逸辰拽着赖诗瑶往山下跑,郝宇轩垫后。
等他们躲进一片灌木丛,回头看时,络腮胡三人正被埋在冰渣里,骂骂咧咧地往外爬。
"你故意的?"赖诗瑶喘着气问,那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郝宇轩拍掉身上的冰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岩缝里的冰早就松了,刚才敲冰柱时我试过。"
回到冰柱前,羊皮纸已经完全露了出来。
赖诗瑶小心展开,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写着:"密档藏于云杉林老鸦巢,需月中取。"
"云杉林?"郝逸辰凑过来看,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冰屑,那轻柔的动作带着一丝温柔,"下个月十五正好是月中。"他指尖在她耳后多停留了两秒,"到时候我调行程,我们一起去。"
郝宇轩也凑过来,手臂环住两人肩膀:"我让集团的安保队在林外守着,确保安全。"
赖诗瑶望着纸上的字迹,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月光漫过三人交叠的影子,把他们的轮廓融成一片暖黄。
云杉林的风裹着松涛声吹过来,那松涛声如同海浪般汹涌澎湃,她听见自己说:"好。"
但风里还裹着别的声音——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
郝宇轩侧耳听了听,低头在她额角印下轻吻:"该回驿站了。"
云杉林的老鸦巢,月中的月光。
赖诗瑶把羊皮纸小心收进贴身口袋,跟着两人往山下走。
山风掀起她的衣角,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身世报告,忽然笑了。
管它是什么身份呢——有这两个始终站在她身侧的人,再远的路,也不过是下一段冒险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