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知道,有些梦不会醒——它们会变成钟声,变成掌声,变成一代又一代人心头的光。
音乐会结束时,暴雨突至。
那雨滴落下的声音,“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
郝宇轩撑着伞,郝逸辰搂着她的肩,三人站在博物馆门口看雨。
“明天飞云南。”郝宇轩突然说,他神情坚定,拿出文件袋,“那边来消息,跨国财团想买下几处古驿站改度假村。”
赖诗瑶接过文件袋。
雨水顺着伞沿滴在袋角,晕开一片浅蓝。
她抬头看天,雨幕里有星星在闪——不是星星,是屋檐下的灯,是观众席的灯,是所有守护文化的人眼里的光。
她眼睛发亮,坚定地说道:“那就让他们知道。”她把文件袋抱在怀里,笑容比雨后的天还亮,“老祖宗的东西,不仅毁不掉,还会越传越远。”
郝逸辰伸手接住一滴雨,放在她手心里,温柔地说道:“我们陪你。”
郝宇轩的伞往她那边偏了偏,雨丝打在他肩头,他却像没察觉,微笑着说道:“一直。”
雨还在下,可赖诗瑶知道,有些路,哪怕泥泞,只要有人并肩,就走得踏实。
就像此刻,她望着远处渐次亮起的灯火,忽然听见风里传来编钟的余韵——清越,绵长,像在说:
别怕,我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