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谣》。
小主,
"阿婆,溶洞里的暗道......"赖诗瑶蹲下身,用剪刀悄悄割断缠住婆婆脚踝的碎布条。
十年前母亲坠入暗河那夜,她亲眼见过相同的布条缠在断裂的锁链上。
疯婆婆突然抓起供桌上的香灰往嘴里塞,含混哼唱陡然变得凄厉。
郝逸辰伸手要拦,却被她指甲划破手背,血珠坠在莲花纹胎记上,竟诡异地凝成朱砂似的红痣。
"看这个!"郝宇轩突然用战术笔挑开神龛帷幔。
褪色的黄绸下压着张泛舟图,画中女子撑篙的手腕系着碎玉链,溶洞入口的镇邪石狮完好无损——分明是母亲十年前的模样。
阁楼方向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赖诗瑶攥紧画纸要追,却被疯婆婆拽住裙角。
老人混浊的眼珠突然迸出精光,沾着香灰的指甲在她掌心飞快地划:"走水...灯笼...锁龙......"
"诗瑶!"郝逸辰突然揽着她滚向供桌后方。
祠堂梁柱震落簌簌雪尘,郝宇轩的战术笔擦着疯婆婆耳畔钉入墙缝,蓝光照亮她身后那串湿脚印——前掌印着莲花纹,后跟却带着锯齿状凹痕。
"戏台!
百年戏台出怪事了!"民宿帮工阿荣撞开祠堂木门,蓑衣上结满冰壳。
他举着的煤油灯照见怀里的东西时,赖诗瑶感觉银剪刀在袖中发烫——那是半只青铜铃铛,铃舌上缠着荧光苔藓,与母亲当年系在溶洞勘探队腰间的示警铃如出一辙。
郝宇轩已经拔下墙上的战术笔,红光扫过阿荣冻紫的嘴唇:"说清楚。"
"刚、刚才去地窖取菜,路过戏台听见瓦片响......"阿荣牙齿打颤,举起煤油灯照向自己裤脚。
靛蓝布料沾着泥渍,边缘却晕开诡异的金粉,与溶洞口冰层裂缝里的凤尾蕨孢子一模一样,"积雪压塌了戏台顶棚,露出......露出好多脚印!"
赖诗瑶突然伸手扯开阿荣的衣领。
他锁骨下方赫然印着半枚莲花纹,与郝逸辰胎记的弧度完美契合。
疯婆婆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抓起香炉砸向神龛,母亲画像上的溶洞入口在香灰弥漫中裂开狰狞缝隙。
"走!"郝宇轩拽着赖诗瑶冲出祠堂时,战术笔的警报器发出尖锐蜂鸣。
垂花门上的冰帘被狂风吹成碎玉,远处戏台的轮廓在雪幕中时隐时现,飞翘的檐角挂着三尺长的冰凌,像倒悬的钟乳石柱。
郝逸辰突然将血玉塞进赖诗瑶掌心。
温热的触感让她想起昨夜密室中,他用这玉玦化开冻住暗门的冰层时,后颈莲纹浸了水汽变成锁链状:"等会无论看到什么......"
话音未落,戏台方向传来瓦当坠地的脆响。
赖诗瑶抬头望去,最高处的冰凌突然折射出七彩光晕——那分明是母亲失踪时戴着的琉璃簪才能发出的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