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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低,说完一遍,竟又重复了一遍:“那就好。”
语气里分明是带着一丝遗憾的释然。
齐眉一愣,心里好像有一根弦被尖利的指甲狠狠一拨,涟漪荡漾开的同时,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
原来江问舟比她还要不甘心。
强烈的愧疚感在这一刻陡然升起,齐眉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手使劲捏住,胸口的憋闷渐渐变成窒息感,她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她想哭,但又觉得没什么可哭的。
于是眼泪也流不出来,只能定定看着江问舟,等着自己的声音恢复正常。
这次似乎轮到江问舟不敢和她对视了,他别过视线,看着前面漆黑工地,良久沉默。
年年应该是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有些不安地站了起来。
它仰头看看齐眉,见她不动,虽然觉得怪怪的搞不懂,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汪出声,只贴在齐眉腿边,支着耳朵看向江问舟。
齐眉也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江问舟的肩膀好像有些塌了下去。
她从没见过江问舟这副低迷到有些茫然的模样。
分开的这两三年里,好像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等喉咙里的刺痛和阻塞感终于褪去,齐眉清清嗓子,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道:“你呢?江问舟,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江问舟在她的声音里倏地回过头。
心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幸好,她没叫自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