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风啊

  她说:“卿等,看见了?”

  点点头。

  “看见了就好,省了朕许多麻烦。”

  “边关苦寒,车马太慢,再加上一路损耗,军饷运到边关就已经所剩无几……”

  “结果就这样,还有人以次充好,贪墨军饷。”

  ……这些前线的将士们,就不是天下百姓的一员了吗!

  这位尚且年轻的帝王,说出的话却让人振聋发聩。

  ——如果……将士们为国……他们……是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同样年轻的言官们,被七分真三分假的话说的找不着北。

  京华帝暗搓搓一笑,转身重新坐回高位。

  帝王心术,好用的很。

  那样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钓起了少年人的壮志豪情。

  终是心头血难凉,载着少年凌云志。

  此后,朝堂上的言官近乎消失不见,原本的言官要么投笔从戎,打的嗷嗷狼嗷嗷叫。

  要么,去各个地方的学校任职,为大武贡献了不少人才。

  其中有一位谢家人,现场就申请调任,辞去言官工作,转头去运河里“哼哧哼哧”当了一名大夫。

  运河修完之后,他也不着急回去,收拾收拾转身去游历天下,说自己年岁尚浅,要多历练历练。

  许多年沉淀之后,谢家的医学功底被他运用到极致。

  就连京华帝有个头疼脑热,都要召他来相看。

  而且,现如今已是京华十九年,算算年纪……

  冉玉看着不远处冲他们挥手的彪形大汉,手指有些抽搐。

  算算年纪,儿子应该比他还大了。

  彪形大汉动作很快,眨眼间就冲到他们马车跟前,而后也不在意什么,直接就掀了马车帘子进来。

  他体型很是健硕,进来之后让本就不大的马车内部雪上加霜。

  进来先是“吨吨吨”的灌下一壶凉茶,把嘴随便一抹。

  拉住冉玉的手就开始深情款款的对视。

  “阿玉!前些日子不弱还向我说,你在学堂的课业又拿了头等?”

  管算在一旁看的眼角抽筋,不着痕迹的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饼,扭头问冉玉:

  “这位是……”

  他眼底满是不开心,像是在问:

  我俩不是天下第一好了?!!!

  冉玉看着又疑惑又好笑,没着急把手抽回来,由着大汉握着,准备跟管算解释。

  大汉像是舍不得冉玉多说话一样,自己介绍自己:“我?医家,谢不肉。”

  “敢问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管算皮笑肉不笑:“管算”

  谢不肉看看冉玉,又看看管算,一手握拳往掌心一拍。

  原来是阿玉的新朋友啊!

  “我看你年岁不大,与阿玉倒是相近,不若省些麻烦称呼,就叫你阿算?”

  管算有点头疼:“……随你。”

  谢不肉高兴了,伸一只手拉住管算,“阿算阿算”的叫几声。

  在冉玉小手托腮看着他们,满眼都是笑意的目光里。

  管算看他看的不知道想起什么,也不再介意那个娘们唧唧的“阿算”

  谢不肉扒拉下冉玉的手,给冉玉摸出一个枕头,大白天的时间,哄着人睡安神觉。

  这下冉玉笑不出来了。

  笑容转移到了管算脸上。

  时间悄悄的过去。

  马车就骨碌碌到了渡口附近。

  冉玉从车窗往外看去,正是一副“浮光跃金,静影沉璧”的好景象。

  这时的太阳有些毒,只偶尔,有一艘小舟划破水面的宁静,激起一圈圈涟漪。

  随后又恢复平静,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远处,几只白鹭倒是不惧这天光,在水边悠闲地觅食,偶尔展翅高飞。

  渡口旁的树木郁郁葱葱,绿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树荫下,几只蝉鸣此起彼伏。

  一艘船来,渡口的人群便络绎不绝,有的是归心似箭的旅人,有的是悠闲的游客,还有的是忙碌的船工。

  他们或急匆匆地走过,或驻足欣赏风景,或在树荫下乘凉,构成了渡口的日常。

  只有一位逆流而上,走向他们的马车前。

  冉玉看见,逃过谢不肉魔爪,伸手扶住马车边缘,看也不看的就往下跳。

  谢不肉被他突然的动作一惊,下意识伸手一捞,把人的动作拦腰截断。

  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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