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县城一个县城查过去。
徐鹿鸣在长丰县还有点人脉,离了长丰县,人家哪里认识他是谁,他早就想南下,亲自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说到这里,徐鹿鸣想起姜辛夷的亲生父母来,他问道:“木兰,闻家那边你有什么想法吗?”
姜辛夷不解:“要什么想法。”
徐鹿鸣咳嗽道:“先前他们不是想跟我家结交,我们没有搭理嘛,怕他家使坏,我的人一直盯着他们,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事情。”
这个闻家还真是有意思,夫妻俩特别信命,因为道士的一句,哥儿会克他们就不惜把亲生哥儿扔掉,还得了一种觉得哥儿就是污秽下贱的病。
可他们家没有哥儿也没有发达起来,日子反而越过越差,闻乾坤后来又找人算了一次命。
这次的道士不知道是有真本事还是瞎蒙蒙对了,他说闻乾坤命里有一条金水线,如果他们有个八字带水的哥儿,能好好抚养长大,老爷位极人臣,夫人诰命加身,就连家中兄弟也受益,最次也是富贵闲人,一辈子吃喝不愁。
刚开始夫妻俩不信,毕竟他们厌恶哥儿厌恶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短时间内转变过来观念。
可人啊,有时候越不信什么,就越想找理由佐证,这个事儿不可靠,好以此来证明他们没错。
找来找去,他们就把姜辛夷出生时的生辰八字给翻出来,找人看了,万年难得一遇的极品金水命,旺风旺水旺家旺财旺官的上等好命。不少算命先生看了都羡慕夫妻俩有这样一个好命的哥儿。
要不是八字上头的年纪一看就是成婚了的,他们都想把家里最有出息的子侄或者算命时认识的一些家里地位好,命也好的富家子弟、官家子弟介绍出来,两好凑一起,好上加好。
结不成亲,这些算命先生也没放弃,明里暗里的问他家哥儿交不交朋友,他们可以把一些命格很好的富家哥儿、小姐,官家哥儿、小姐介绍出来,大家在一起多走动走动。这种极品好命格的人,经常接触也会给身边人带来好运的。
这下,夫妻俩的脸色黑得都能染布了。
一个人说好,不算好,可他们找了很多算命先生,每个都说这个命好,他们心里能淡定吗?!
一想到,命格这样好的孩子,居然就被他们给扔掉了,夫妻俩痛心疾首,心痛到不能呼吸。
尤其这个时期,还是姜辛夷破解了麻风病,百姓主动送万民伞,让皇帝全国表彰,受万民敬仰,风光无限的时候。
因姜辛夷上了京,也举办过一两场生日宴。虽然他出生就被扔了,在山里待了几天,也记不得自己的具体出生日期,但跟夫妻俩手里捏着的生辰八字极为相近是肯定的。可因为不具体,差一个时辰都不是极品金水命。
这让夫妻俩更难受了。
一个只是跟他们孩子命格相近的哥儿,成就都这么高,这要是他们的孩子还在世……
光是想一想,夫妻俩心里都很激动。
越激动,一想到他们现在过得这般差的日子,心里的不忿越深。
终于,在一个平静的午后,夫妻俩彻底爆发,一个抱怨对方当初找算命的,没找到靠谱的,害得她听信谗言丢了孩子,一个指责对方打从心眼里瞧不起哥儿,要不是她把哥儿视为洪水猛兽,人家算命的能那样说,害他扔了自己的亲骨肉。
多年恩爱夫妻,一朝反目成仇,在家里吵起架来要多激烈有多激烈,最后还动了手。现在两人虽然还在一起过日子,但谁也不想搭理谁。
他们那儿子也没人管教,二十七八岁的人,没有娶妻,又被蝙蝠咬得跟个丑八怪似的,纳的那些小妾都不乐意伺候他,每天浑浑噩噩地度日。
徐鹿鸣问姜辛夷,闻家这样的下场,他心里舒坦吗,要是不舒坦,还可以让他们更难受一点。
姜辛夷打从心底就没把闻家看成自己的亲生父母,对他们别说搭理了,连个眼神都不屑得给,冷淡道:“搭理他们作甚。”
这也就是他八字好,让他们坚信他是对他们有用的,心里才会这样难受,但凡换个普通一点的八字,别说是难受了,还得大赞特赞扔得好。
对于这种人,现在这种情况就很好,以后他的成就高一分,他们心里的难受就会增加一分,他心里很痛快,一点都不想给对方贴上来的机会。
“行。”徐鹿鸣是个老婆奴,一听姜辛夷这样说,立马应下。
怕姜辛夷心情被这对夫妻影响,又道:“等我们去了安南,我就去找玉石矿脉,你不是喜欢那个玻璃种吗,到时候我多收一些,也别拘着这一样,什么冰种,糯种,羊脂玉,和田玉,汉白玉,每样都弄些,做首饰换着戴,摔了也不心疼,用不完的料子就做成摆件之类的,放在屋里,你看着心情也好。”
徐鹿鸣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姜辛夷突然笑着唤了一下他的名字:“徐鹿鸣。”
“嗯?”
“我的眼光真好。”姜辛夷搂住他的脖子,由衷地说道。第一次看上的人,就这样好,好到让他把在这个世界所遭受的苦,全都遗忘掉了。
徐鹿鸣笑弯眼:“我的眼光也好。”第一次就看上这样优秀的人,让他变得自信强大,再也不惧心底的自卑。
——正文完——
徐凯南成了婚,姜苏木虽说现在还在皇城司当副指挥使。徐鹿鸣升职,他和杨兴并没有被升为皇城史,吏部另外调了人来。但皇城司现在发展得越来越好,吏部也怕再出现一个先前那样贪污的皇城史,规定了皇城史三年一换。
下一任就要在他和杨兴中选择了。
他现在每天铆足劲要上进,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