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莫名其妙失去的五年而难过。末了,二人洗完后都觉得浑身燥热,便一起裹着袍子在院子里坐着你一句我一句闲聊。
“……你跟阿枫那个兄弟是怎么拜堂的?”
于是郦羽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说了出来,姜慎听了捏紧拳头,但很快又缓缓松开,故意很委屈地转脸垂头。
“我都没有和你真正拜过堂……”
郦羽此时偏就不说话,姜慎真是被他气得牙痒痒。可又拿他没办法。
“那,现在有两个孩子到底怎么办?”郦羽又问,“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姜慎却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奇怪的,就当那时候生下来的是对双胞胎呗。虽然我确实是有一个兄长……不过你也知道他,所以我小时候还是挺羡慕姜慈和姜恩那两人的。况且他们两个都很可爱。我打算给怀乐另起一个‘煊’字,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虽然现在的年龄还不怎么省心,不过两个都很可爱,这个倒是真的。只要他们以后都能平安健康就好。
而郦羽以前对此事向来不怎么感兴趣,虽然有隐隐约约的记忆。但昨日“初”尝后大惊失色,没想到原来真的能看到仙人。这才一直拉着姜慎不肯放手。可隔日,他就感受到了一时纵欲的恶果。因为昨夜回屋后,姜慎没忍住,抱着他的脸嘬了一口。这一亲又是一阵翻云覆雨不知何时才睡去。结果现在他简直快要死了,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姜慎倒是看上去还不错,还没从他身上起开,故意慢慢地动,并在他耳边磨磨蹭蹭地问他喜不喜欢自己。他便让他滚。他却嬉皮笑脸地顶了两下,又道你能把我挤出去我就滚。郦羽知道这贱人是个流氓,但没想过他能这么不要脸。越挤只会夹得越紧,如何能挤得出去?
等郦羽由姜慎背着下山时,已经临近中午了。姜慎说,等一切都结束了,他好好准备一番,还要带着郦羽来到这里住一段时间。郦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暂时地,已经不想再看到那床和那浴桶了。
这天如此,本应是很美好的一天。郦羽还在姜慎背上时,却发现了庄子的不对劲。
庄子浓烟四起,郦羽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姜慎本来还在就昨晚交流一事跟他讨论二人的默契度有些下降的问题,也在看到庄子情况时及时闭上嘴。
二人匆匆忙忙赶到庄子,大门敞着,为了防蔽耳目,蜀王殿下的私兵并不在此处,郦峤又信誓旦旦地保证由于自己动了手脚,姜忱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所以庄子只驻派了三五个精兵。
那几个精兵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今却在庄子门口东倒西歪,其中三个都被抹了脖子,多半是已经没命了。郦羽想到两个孩子,看都没看一眼从尸体跨了过去。
“怀乐!烁儿!”
他边跑边焦急地大喊,可是无人应他。姜慎从士兵尸体上捡起一把剑,也追了上来。
连找了三四间屋子,可除了庄子那几个受伤的下人之外什么人都没有。而这些人却十分怪异。要么就跟见到鬼似的极度害怕,要么就是想要攻击郦羽。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小厮,见到郦羽,竟先是哇哇乱叫,随即伸出双手死死掐住他脖子。
姜慎从背后将人一剑砍了,连忙拉起郦羽把他在怀里。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郦羽摇头说没事,“怀乐和烁儿呢?!我找不到他们了!”
姜慎想让郦羽不要着急,可他自己也是头皮发麻。他正欲让郦羽安心不要紧张,突然听到庄子某处传来一阵惨叫。
那声音尖锐,不是女人就是小孩。郦羽立马挣脱了他怀抱,朝外冲了过去。
等他跑到那间偏屋,看见那人正提着一把大刀红着眼在屋里朝着空气到处挥砍。
“滚开!都滚开!不许你们伤害父君和恩恩!”
郦羽走得急,自己险些也被波及。他定睛一看那披头散发犹如恶鬼一般的人,才发现竟然是姜慈。
“三殿下?”
听到郦羽的声音,姜慈才缓缓放下刀,郦羽发现她娟秀的脸上满是泪痕,身上还有血迹。
“恩恩?”
女人慌忙扔下刀,上前紧紧抱住他。
“恩恩!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姐姐在这,姐姐会护着你的……”
“三殿下,是我,你醒醒。我是小羽。”
“……小羽?”
姜慈抬起脸,郦羽替她擦了擦眼睛。她很茫然地环顾四周。
“那恩恩呢?我父君呢?”
郦羽知道姜恩当初是因为犯事被姜忱勒令关了起来。最后莫名其妙死在了自己寝宫,连带着的还有他原本受先帝恩宠多年的父君。听说死状极其惨烈,连头颅也不知去向。同样下落不明的还有当时带兵在外的皇女殿下。
此时,姜慈才突然缓过神。她渐渐松开郦羽。这一幕恰巧被赶来的姜慎看见,姜慎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脸莫名其妙,把郦羽警惕地护在身后。
“姜慈,你这是干嘛?”
姜慈却又如往常那样劈头盖脸地骂了下来。
“你俩去哪鬼混了?!”
确实是鬼混了一晚……郦羽和姜慎都不怎么好意思再开口反驳。
郦羽却想着姜烁和怀乐,“孩子呢?其他人呢?”
姜慈气冲冲道:“我就说不要让郦峤那个贱人跟过来。他早上不知道怎么突然开始发疯。先是砍了我,随后又跑去砍沈枫。他一个久居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