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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也算是镇中数一数二的好房子。白辰确认了这就是孙得才的住所立刻上前扣门, 谁知那门竟是虚掩的, 轻轻一推就露出了半个院子。

  “门没锁?”

  这奇怪的情况让白辰神色一变,连忙走了进去,果然房门也没关,一进厅堂便是满屋酒气,首先入眼的是一桌残羹冷炙, 打翻了的酒坛子,凌乱的男女衣物就浸在未干的酒液之中,李无名还从窗台拾到了一条大红肚兜。此情此景哪还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男人这就笑道:“这孙得才还挺风流,居然从大厅一直到卧房——”

  白辰却没心情与他玩笑,浓重酒气之中还藏着一丝腐臭味, 九尾白狐只需轻轻一嗅便知道,这是死人的味道。

  果然, 当掀开卧房床帘,一具女尸正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以白辰的定力都差些被吓住了, 愣了一会儿才定下神。

  李无名反应也是极快,连忙并出双指按住女尸颈部经脉, 确定对方并没有产生鬼气方才正色道:“放心, 没有尸变。”

  没有尸变便不是鬼魂作祟, 白辰扫了眼卧房也未发现血迹, 打量着女尸的艳丽妆容,只推测道:“孙得才尚未娶妻, 看地上的女子衣物也颇为俗艳,应当是他招来的青楼女子。”

  “居然用老头们的救济银花天酒地,我若是那村长一定杀了他。”

  李无名虽是叹着气,验伤的动作却不慢,只用了片刻便得出了女子死因,“强大力量震碎心脉一击毙命,看来是有人在她与孙得才欢好时先要了她的命,继而又掳走了孙得才。”

  凶手对现场根本没做任何掩饰,女子尸体也只是随意用棉被遮了遮,可见根本不怕被人发现。倒是可怜了这姑娘,出门做个生意就没了性命。这就是弱者的悲哀,若生来没有天赋,遇上了意外连个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白辰微微叹息一声,拉过被子将女子尸体盖严实了,这才看向了李无名,“这个死法……”

  李无名听懂了他的意思,这就点了点头,“与鹿人王的死因一致,死者体内没有残余真气,可见对方完全是凭力气要了她的命,应当是炼体一道的高手。”

  “快,回老翁村。”

  昨夜是步天歌命门下弟子下山通知孙得才置办丧事,玄门弟子不可能枉杀无辜,这期间绝对出了问题。

  白辰料到对方会对玄门出手,却未想行动如此之快,更不知那凶手怎会看破老翁村秘密。目前最糟糕的是沉醉也在老翁村之中,以至于他被李无名御剑抱着一路疾行仍是感到不安。

  李无名也知情况不妙,如今已是全力御剑,顷刻间便回到了永孤山,然而,才没入山林他便停了下来,白辰见道侣神色严肃,连忙问:“有何异样?”

  李无名自然不是无故停留,将白辰放下后便警惕地握紧了背负的上皇剑,扫视了一圈看似寻常的苍翠柏树,只道:“山中有迷障,找不到老翁村的位置。”

  散仙神识何其灵敏,连李无名都破不了的迷障绝对不是一般精怪能用的手段,白辰试着寻着来时气味去找归路,果然味道也变得零碎了起来根本分不清方向,简直像是整座山都在拒绝他们到来一般。

  “草木之灵没有操控整座山的手段,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个村子,这里藏着的是山神级别的精怪啊。”

  山神是一座山的灵脉所化,论灵力远胜普通的草木之灵,然而这种山灵历来喜爱群居,古时就有山鬼乘赤豹从文狸之说,这里定然还有一些小精怪受其庇护。

  按照老翁村的地位,只怕那村长就算不是山神也与其关系密切,白辰想到此处不由叹道,“村里一众老人只有孙得才这一个养子,若真有树妖混在其中,只怕孙得才也是他的软肋。”

  而那暗处的敌人连夜掳走了孙得才,纵使精怪们不愿伤人也不得不为其所胁迫了。

  李无名心中也是暗叹,看着这根本没有道路的柏树林却是疑惑道:“查出孙得才很容易,可我想不明白,我们一行人集齐了正魔两道最强的勘察能力还有妖族的嗅觉听力,凭三种手段都未识破村长伪装,那人又是怎么辨别出山神所在的?”

  “洪荒妖兽各有神通,若敌人真是妖王后裔,有什么手段也不奇怪。”

  白辰对此也觉迷惑,然而现在不是思考问题的时候,见凭借气味找不到老翁村踪迹,也只能求助于李无名,“我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你可有其他办法突破迷障?”

  “山上树木一直在跟随我们移动,老翁村被它们藏得严严实实的。寻常手段是不行了,万不得已时只有放火烧山。不过这样做就等于把树妖完全推向了敌方势力,你想——”

  李无名也是个狠人,找不到路就直接放火,还未等他征求白辰意见,身后却是传来一声惊呼,“二位留步!”

  这种时候突然冒出个人自是引起了白辰警惕,回首一望见对方一袭白衣分明是玄门常做打扮,这便审视道:“你是玄门弟子?”

  来人不过二十几岁便已临近元婴期修为,生得虽不算惹眼却颇为和善,见了白辰便一脸欣喜地抱了拳,“可算见着个活人了,在下禾玉,师承玄门风和长老!”

  白辰记得玄门队伍里是有这么个人,只是如今情况诡异容不得他放下戒心,仍是保持着距离问:“玄门正在村中操办丧事,你怎会在此处?”

  说到这事禾玉就哭丧了脸,“掌门派我下山为逝世老人购买棺木置办丧事,可是不知为何我就是找不到下山道路,就连御剑也飞不出去,若不是遇上二位只怕要困死在这破林子里了。”

  听起来他竟是昨夜步天歌派下山的弟子,白辰闻言终是有了惊色,“你没有到达无山镇?”

  “已被困一夜了,我都快急死了。”

  他这神情是真的急,白辰也觉出了不对劲,连忙道,“可是孙得才已经上了山,丧事一早就办了起来。”

  此言一出,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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