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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她下意识沿着声音的源头去看,是一个女孩子倒在最后排货架的位置,双眼紧闭,额头处全是汗珠,甚至全身都有被剐蹭的痕迹。

  店员心下一惊,立即放下手中的货物,蹲下身去查看她的情况。

  她甚至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去探这女孩的鼻息。万幸,她还在微微喘气。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门口处的报铃声再度响起。

  这次店员转身去看,是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起来极为威严的样子。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进来,长发,应该受伤了。”他们中为首的人沉声问道。

  店员刚要答话,裤脚却被一道极为虚弱的力度拽住。

  许浣溪拼命屏住呼吸,试图将身形蜷缩得更小一些。

  就在几乎要窒息的那一刻,店员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先生,好像没有看到您说的人。”

  问话的男人不耐烦道:“你确定?”

  “是的,你们不着急的话,我可以调取一下监控录像,不过这可能得需要一段时间。”

  男人皱起眉头,在店内扫视一圈,考虑到时间的因素,打了下撤退的手势。

  几分钟过去,确认他们不会再返回后,店员再次蹲下身,面前的女孩松了一口气,连带着抓住她裤脚的手也松开了。

  “你没事吧?”店员有些紧张,显然刚才那群人就是来找她的。

  许浣溪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到讲不出话来,只得微微摇了摇头。

  她喘出一口粗气。

  追她的人暂时离开,让她泄下劲来,这才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尤其是左手的手肘,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牵动一下都痛到要抽气的地步。

  这个时候,她还在乐天地想,幸好不是惯用的右手,要不以后雕刻该怎么办。

  她被好心的店员搀扶到了店内仓储的位置,好在这家便利店还有公用电话,她不敢惊动其他人,想了又想,最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并不怎么诧异。

  拍卖会已经散场,万露顺着人流向出口的方向走,压低嗓音道:“刚才到底什么情况?”

  作为国内新锐艺术家,她自然也参与了这场拍卖。在许浣溪匆忙离场时,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了一瞬。

  “你来接我。”许浣溪气若游丝,“别被人发现了。”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车停稳。

  两个女人在夜幕的掩盖下很快失去了踪影,只留下暗自思忖的店员。

  怎么感觉这个剧情特别像那种追妻火葬场中她逃他追的那种戏码?

  店员摇摇头,想起刚才那张面容柔美的女人对她温声说着感谢的话语,突然又觉得这件事不是不可能。

  “什么?!你要现在去港城?”万露的视线放在路面上,语气激烈。

  “对。”

  许浣溪在跳车后听到了猛烈的撞击声,合理猜测时越应该没有及时踩下刹车,就算踩下了也会因为车距过小而撞上方舒然的车。

  虽然没有到希望他当场殒命的地步,但她也在心里默默期待他最好是受伤,或者失去意识。

  这个时候,能牵扯的人越少越好。

  为了保护许清平,许浣溪现在甚至不能去联系她。

  万露驱车带她到了一个很新的小区,许浣溪打开门,屋内全是装修的气味。

  这就是她和许清平的新家。可惜了,还没等到住上,就要准备离开。

  从一个做好的柜子中,许浣溪取出一个双肩包以及一份很厚的文件夹,里面是她所有的证件与部分现金。

  从庄园离开的那天,她前往许清平家,离开前嘱托她将这个文件夹藏在新家的某个地方。

  看来许清平做的很好,而且她们姐妹也的确心有灵犀。

  事先没有互通过藏匿地点,却能猜到彼此的想法。

  通过官方渠道购买机票不知道会不会被立马拦截,许浣溪不禁紧锁着眉。

  她的计划是,通过大巴车等方式先前往周边城市,等到风头过去再出发港城。

  可是以她对时越的了解,错过今晚,往后再想走的难度只会急剧增加。

  她将顾虑说给万露听,万露则是沉思片刻,最后想起了什么。

  “我知道凌晨有一批雕塑展品需要运往港城进行特展,不过总不能让你去当雕塑吧?”

  许浣溪眼里终于闪出一点希冀来,“空运?”

  万露摇摇头,“距离展览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而且里面有大型雕塑,所以选择的是水运。”

  搭乘货船的隐秘性确实要更高一些,只是她的现在的身体状况禁不起舟车劳顿。

  她闭了闭眼,片刻后睁开。

  如果按照计划,她没有和时越挑明真相,而是借散心和帮他取衣服的名义,会不会就没有这么艰难。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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