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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们逃跑。

  喻泠睫毛一颤,看见那张狐狸面具。

  他有过一瞬间的恍然:狐面男?恐怖故事发生了……真有人死而复生了。

  “睡醒了?还以为你要再睡一会。”青年抬眼看向喻泠的方向,耳机里传来几声轻笑声,“对了,手套好吃吗?看你睡梦时还一直含着吞.吐,我拽了几次,实在拽不下来,只好把那只手套留给你了。”

  意识到对方不是鬼后,喻泠一阵恼怒:“是你把我打晕的?”

  不仅没死,还在出言羞辱他!

  “既然醒了,那就开始吧。”青年弯腰,放好一个全新的沙漏,“希望我们可以在沙漏流干前,解决掉所有的问题。”

  “那么从谁先开始呢……进行你们的个人忏悔。”

  席烬脾气最爆,率先破口大骂:“忏悔?你让谁忏悔呢?你是什么东西?”

  席烬用力扯了两下手腕,可那手铐质量很好,他挣扎无果后又阴阳怪气地:“你运气还挺好,那天风浪那么大,都没淹死你啊。”

  “略通水性。不过比不得你脑子里水多。”

  席烬:“……你!”

  “以防你们没听懂游戏规则,我最后再重复一遍,请进行个人忏悔。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不过……”青年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喻泠,“等最后一点沙漏漏下,锚绳就会被割断。再提醒一下,一会应该会刮风。”

  席烬:“你tm的,你威胁我们?!”

  青年沉静地看着不断落下的沙漏:“还不开始吗?”

  慕年担心喻泠,第一个开口:“我……我忏悔。我昨晚趁着喻泠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了他的脖子。”

  “还有呢。”

  “还有……”慕年喉结滚动,“还有肩膀和后背……我当时没忍住,他睡着的时候太可爱了,我就……”

  手被铐着无法行动,席烬直接对着慕年来了次肘击:“你趁人睡觉干这种事情,你还是人吗?”

  慕年:“抱歉,是我过分了。我……我忏悔完了。”

  除了这件事,慕年确实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青年放过了他:“下一个。”

  他的视线在季一昂和席烬之间逡巡:“你们,谁先来?”

  慕年开了个头,席烬也有模有样地学起来:“我也亲过喻泠,舌头给他亲肿过,也咬过他的喉结,他哭得很可怜,我反思过,我这样做确实不太好。可喻泠心里应该也是有我的,他会为了和我更近一步,主动给我下药。”

  青年声音一冷:“我是让你忏悔,不是让你淫.虫上脑,原地发.情。还是说,你故意挑衅我?”

  席烬思考两秒:“我……我在几年前,做过一场春.梦,对象是喻泠。当年我和他关系不太好,梦醒之后,我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梦到他,还在梦里和他亲了嘴。所以醒来后,我逆反心理上来,把这一切都怪罪在喻泠身上,和他吵了一架后、出国留学去了。我忏悔,当年都是我的过错,我不该迁怒他,平白和他生了这么多年的嫌隙。”

  如果他能早点认清自己的内心,他们应该会是最甜蜜的初恋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闹得难看,男团解散。要不是这次参加荒岛求生,他肯定会和喻泠错过的。

  席烬说完,身边紧跟出好几声的“你是畜.生吗?”

  喻泠被绑在船上,本来还挺害怕的。

  现在还没有起风,可任谁一低头看见晃荡的海水,都会吓晕吧。

  更别提喻泠这种纸老虎,永远都是脾气大、胆子小。

  可他听着从耳机里传来那群人的忏悔,越听越脸红,听到席烬说多年前的春.梦对象是自己时,更是气得在船上摇晃着骂人:“你有病吧啊!谁要和你早恋,神经病!”

  可惜距离太远,喻泠骂了一阵,只有耳机另一端的狐面男听见了。

  “够了!”青年的声音越发冷沉,“我不想再听见你们单方面对喻泠的意.淫。最后一次提醒,十年前,C市。

  他一字一顿:“你们还记得自己犯过的罪孽吗。”

  十年前?

  除了席烬他们,喻泠也努力在记忆里搜刮起来。

  十年前……C市。

  有发生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吗?

  看他们一脸的茫然,青年眼底掠过一丝怨恨:“十年前,C市,5月21日,晴转多云,可天气无常,从午后一点起,连着下了一下午的雨。”

  “那天……还出了一起车祸。你们还记得吗。”

  青年一字一句叫出他们三的名字:“季一昂,席烬,喻、泠……”

  喻泠被叫得后背发颤,猛地抖了一下。

  他想起来了。

  十年前确实有那么一天,席烬的父母开车,带着他和席烬出去玩。

  结果半路遇到了一起车祸,出事的是一对带儿子出来玩的父母,还有一个富家小少爷。

  刚好席烬父母和小少爷的父母是熟识,当时见他磕了头,二话不说就改道,要送他去医院。

  喻泠和席烬的游玩行程便暂且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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