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为什么总是慢一步呢?
如果在来的路上就知道她们已经分手,他根本不会给裴泽州再见到她的机会,会直接把快艇开到某片无人水域,逼着她答应。如果她拒绝,那他就陪她在海上飘荡,耗到她愿意为止。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又是被一道门隔离在外,听到她们如何互诉衷肠。
客房门在这时从里面打开,看到他站在门口,裴泽州眸底升起警惕审视,“怎么没去参加婚礼。”
“正要过去,一起吗?”
话是对裴泽州说,目光却毫无遮掩地看向南晚吟,眸底某种阴暗情绪在翻涌,毫不顾忌她的男朋友还站在旁边。
裴泽州无声握住她的手,迈步将那道肆无忌惮的视线遮挡住,“那就一起吧。”
他带着南晚吟率先走向电梯,陈誉凌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灼热的视线盯在她后背,一寸寸从肩骨到柔软纤细的腰肢,再到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
他幻想自己走上去,站到她身旁,然后牵起另一只手……
她是会欣然接受还是愤而甩开呢?
如果不是迟了一步,现在陪着她去参加婚礼的本应该是他才对。
嫉妒像一把烈火,烧的他理智全无,近乎咬牙切齿地旁观她如何在电梯里依偎在男人怀里。
陈誉凌抱臂倚靠壁厢,冷锐的眸掺上幽暗,像只阴暗怪物般盯着她,某种不道德的欲望在这瞬间滋生壮大。
她现在一定很幸福吧,那样温柔甜美的笑从未对他展露过,只是因为不喜欢他吗?
那可怎么办,他认准的人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三人到仪式现场时,婚礼已经开始,白静妍正在和新郎交
换戒指,亲吻过后全场掌声雷动。
婚礼结束后南晚吟和裴泽州一起离开,林浩东挤上快艇,视线时不时落在陈誉凌身上一眼。
奇怪,有问题!明明婚礼前还突然跟中了大奖一样激动,怎么一回来就臭着张脸。
“陈誉凌,你不对劲。”
“坐的太舒坦就自己跳下去。”语气冲得不行。
“兄弟好歹陪你出生入死,你这是搁哪受得气往我身上撒啊?”
简直忘恩负义!
陈誉凌不想理他,速度飚到极限,偏林浩东嘴是出了名的欠,知道他生气还继续拱火。
“啧啧啧,不会是被女人甩了吧?”
方向盘一转,快艇极速转弯,激起大片浪花朝他扑去,林浩东尾音还没落下,人已经被浇成落汤鸡。
“陈誉凌!你发什么神经!”
……
南晚吟再次被接回金陵府,房阿姨和田助理都很高兴,两位作为资深受害人对南晚吟离开这段时间裴泽州的阴晴不定很有发言权。
一个是不知道做饭哪里有问题,反正就是要么不吃要么吃两口饱了。另一个是不知道揣摩上司心理哪里出了问题,总之是没有一次猜对,经常被死亡凝视,搞得他连续一周大气不敢出。
田浩开车将两人送回小区,离开时神清气爽,南小姐回来了就是好,老板一下子就正常了。
房阿姨提前收到消息已经把之前收起来的东西全部归位,晚饭仍和以前一样两人坐在餐桌前,灯光明亮温暖。
裴泽州到这一刻才算彻底安下心来,他想要的从来不多,就算她是带着企图接近,只要以后的日日夜夜她肯陪在身边,图谋那些名利又如何,他又不是没有。
吃完饭回到房间洗漱,屋里仅留一盏台灯,裴泽州靠在床头,南晚吟贴在他怀里听心跳,沉稳有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微敞的领口。
她的指尖顺着衣摆轻轻向上,挑开一颗颗口子,最终停留在锁骨那道疤痕上,语气难掩心疼,“是那场车祸留下的吗?”
他没否认,目光灼灼望着她,“很吓人吗?”
“不,”她微微起身,唇瓣在上面轻柔地落下一吻,“很心疼。”
心脏忽地加速跳动,她没有离开,流连在那道疤痕上亲了又亲,每一下都激起他皮肤一阵颤栗,脖颈连同胸口一大片肌肤都在发红。
南晚吟突然翻身坐到他身上,现在换成他来仰视。
“裴泽州,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我可以在你面前做更真实的自己吗?”
他呼吸沉重,“你想怎么做。”
她俯身在疤痕上落吻,在他以为又是一触即逝时,突然伸出舌尖舔了舔。
柔软,湿热,令他几乎呼吸停滞,从腹下到脊背过电般燃烧起来。
“男人身上有疤痕,很性感。”她说。
裴泽州燃起的火顿时一灭,脑海中不受控制想起武川眉上那道疤,冷笑他果真下作,为了得她青睐,连这种手段都用。
下巴在这时被她捏住,“你有点不专心?”
他自然不会说是在嫉妒武川,然而不说话落在她眼里就成了默认,刚刚柔情妩媚的样子顿时变得沮丧,“你不喜欢吗?算了,本来也不应该为难你,不早了,休息吧。”
正要从他身上下去,裴泽州的手在她腰上一锢,带着她整个人朝他压得更近,吻落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