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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垂危,钟夫人连夜前往港城,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南晚吟在电脑上浏览《极速游戏》上一季每期主题,尽管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她仍装的专注,似乎根本不在意刘宁说了什么,对话题不为所动。

  “听着好像很严重,不过这种事情不应该很隐秘吗,起码要对外封锁消息吧。”她不动声色打探刘宁的消息来源。

  “我朋友在时创工作,钟夫人的机票就是她订的,听说昨天晚上钟夫人的婆婆找上公司闹得很凶,言语间对钟夫人很是责备,怪她整日围着工作打转不关心丈夫死活。钟夫人当着她面让我朋友订好机票才算把人送走,这事儿在时创都人尽皆知了。”

  南晚吟回,“嗯,那看来确实是真的。”

  她反应太淡然,不符合刘宁预期,憋了一晚上大瓜,第一个跟她分享,结果就回这么一句,多余的一点不说,还指望从她这里也打探点消息呢。

  刘宁试探问,“你怎么一点不激动啊,我听到这消息时差点一晚上没睡着,早上起来黑眼圈都重了。”

  南晚吟当然激动,陈景骁出事就说明陈誉凌没事,陈誉凌没事那她就没赌错,藏在家里的内存卡像定时炸弹,陈誉凌在还好,他若不在她拿不准要不要把东西交给陈清,毕竟在她看来太子都死了,忠臣手握尚方宝剑也只能给奸佞留下些不痛不痒的骂名,想要复国难比登天。

  他们失败不要紧,陈仲追究起来可不会网开一面,她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半路招安的匪寇吗?别到时候清名不得,钱财两空,还落得个杀鸡儆猴的下场。

  她现在对自己的契约精神很是没有底气,所以陈誉凌最好别有事,不然她怕自己前脚听到风声,后脚就去向陈仲献宝。

  港城太容易让人迷失,尤其她在那里得过陈誉凌太多帮助,受托孤气氛影响,心中不免升起些忠肝义胆,现下回了京市,脚踩在地上人也清醒很多,做事还是要考虑现实,不能被头脑一热的情绪裹挟。

  清理好思绪,她视线由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刘宁不解,“旁人的事,我们激动什么。”

  刘宁佩服她的心态,“你想啊,万一大陈总真的出事,老陈总又没别的儿女,钟夫人也没传出怀孕消息,那新恒不就得由咱们小陈总继承吗?到时候我们星耀不就一步登天了,背靠大公司,工资福利还不是说涨就涨,干得好兴许还能被提拔到总公司,这真是学上的好不如老板选的好!”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没错,可惜陈仲不可能把新恒交给陈誉凌,担心养虎为患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奉上利器。

  再生个小的还现实一些。

  南晚吟回她,“这样说好像确实值得激动了,陈姐找我,先过去了。”

  “啊?好,你去忙!”

  陈静办公室里赵涵也在,南晚吟敲门入内,在赵涵身边落座。

  “你们两个都在我也就把话说明白些,《极速游戏》这档节目很多当红艺人自降酬薪都想上,以闻悦的

  热度本来拿不到这个资源,平台方碍于舆论才同意签她。如果节目播出效果好,公司接下来会对她进行一系列资源调整,不论是接剧本还是品牌合作都会提升好几个level,但反过来也一样。”

  “闻悦今年三十二,这个年纪的女艺人要么已经红透半边天,要么就是认清现实给年轻艺人做配抬咖去了,闻悦有上进心很好,外形也出众,所以公司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不过如果节目播出还是反响平平不愠不火,公司给她的待遇也会相应做降级处理,这一点希望你们二位清楚。”

  “总而言之,这次机会很重要,抓得住闻悦就升咖,抓不住以后就现实一点。”

  南晚吟和赵涵点头说明白,陈静把新一季节目相关资料和策划书交给两人,又正式通知赵涵这档节目由南晚吟负责闻悦的宣传营销,交代完这些才打发两人离开。

  从办公室出来,赵涵走在前面,南晚吟追上去拦下她,“赵涵姐,可以聊聊吗?”

  赵涵点头,一言不发带她爬楼梯去天台。

  室外是艳阳天,楼顶风大,吹在身上感受到寒意,太阳一照那点冷又驱散干净。

  赵涵双手撑在栏杆上,闭眼感受阳光和风,声音很平静,“以前在包磊那受了委屈我喜欢偷偷躲来这里哭,闻悦每次都能找到我,来时会带一杯奶茶,塞给我以后就默默站着,她从不开口安慰我,因为知道一杯奶茶的时间足够我疗伤。”

  “这么说是不是有些矫情?”她睁眼侧头问南晚吟。

  “不是。”她回。

  赵涵就继续说,“其实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无非就是抱歉之类的话,其实用不着觉得亏欠我。”

  风大,发丝总拂到脸上,她用手腕上的皮筋简单扎了个低马尾,声音很真诚。

  “闻悦等一个红起来的机会等了太久,可惜我没能力给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她当初跟的是包磊是不是就不用走这么多弯路了。”

  她笑了下,看过来的目光里盛着灿灿暖阳,“我想要她成为大明星,所以无论是谁,只要能成就她我都欢迎。”

  南晚吟准备的一箩筐说服她接受自己的话没了用武之地,想了想,说,“你和闻悦不像同事关系,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很羡慕。”

  赵涵长着张软妹脸,平时在公司为了不显得低包磊一头总板肃着脸装成熟,这会儿却笑得很纯真,“我刚入行时也很有志向的,想着要努力带我的艺人走上更大的舞台,但那时候手里没资源,分到的艺人也都是公司刚签的新人,我只能摸索着带她们,可往往都是还没找准方向大家就一拍两散了。”

  “闻悦那时对我而言是可望不可即的高度,我从来不敢想能有带她的一天,可她偏偏就分到我手里了,我每天诚惶诚恐,为了不让她觉得我没用,呆愣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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