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颂听得心烦。
他捂不了她的嘴,也捂不上自己的耳朵。
只能咬牙切齿地去吻她,将她没心没肺的诱哄咬进嘴里。
“是一个笨蛋。”
袁颂的嘴唇堵着她,呼出来的气音断断续续地,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又像是真的在骂她“笨蛋”。
很是莫名其妙。
阿青不服气被一个凡人看扁。
他越骂她越问。
刨根问底、打破砂锅。
袁颂盯着她不断张阖的唇,忽然像一条露出獠牙的蛇,伸出五指修长的手,虎口掰正她的下巴,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落下的吻深深缠进她唇齿里,握着她腰的手,也像蛇尾一样摩挲、收紧、绞杀。
寂夜凉风如烈火烹油,煎烧五脏六腑,炙烤俗世七情。
可神女无心,徒留庸人自扰。
直到翻涌的热浪将两人淹没。
袁颂将微潮的额头抵在她颈项,于悸颤中平复呼吸,在阿青柔软的抱怨声里,慢慢地、慢慢地、很慢慢地听见自己无法见光的心跳。
我想的那个人是你。
从一开始就是你。
有且只有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