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动物园他们转场到了下南关街，他们到的时间有些早，夜市还没有彻底开始。行人并不算太多。
这样对他们来说反倒是好事，摄影机跟在他们身后，不管走到哪里他们都会是焦点。现在秦燎跟蒋淇荞的恋情还挂在热搜上，人越多越不方便。
他们在夜市入口拍了张照片，然后迅速往里走去。空气之中弥漫的各种香气让蒋淇荞很快就感到了饥饿。
“你想吃什么？”蒋淇荞拉了拉秦燎的衣袖。
他的视线从各个摊贩上面划过，看哪一个都觉得好吃。
“我都可以。”秦燎让蒋淇荞走在里侧，“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这里有什么特色吗？”
秦燎曾经在这里拍过几个月的戏，他想了想。
“我之前吃过一种米豆腐，叫酿皮，配上油辣椒很好吃，应该是你喜欢的口味。”
“那就这个。”
“这边的老酸奶也很有名。”
“可以！”蒋淇荞是各类奶制品的忠实爱好者。
他们随便选了一家酸奶店，这条美食街并没有配备吃饭的摊位，拿到酸奶之后蒋淇荞直接舀了一勺。
他先递给秦燎。
“好吃吗？”他认真地看着秦燎的表情，见他点头才自己也吃了一口。
“好酸。”他点点头，“我喜欢。”
他们边走边看，蒋淇荞时不时投喂秦燎几口。
颠簸了一整天，蒋淇荞现在看什么都想吃。明明说好了要克制不要浪费，但是走到巷尾的时候秦燎手里还是拿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
“我还想......”
蒋淇荞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秦燎转头看他。
“怎么了？”
“没事。”他看着秦燎手上的包装袋。“我们走吧。”
他回答得很快，但秦燎还是顺着他刚才的视线往摊位望去。
他往前走了几步，“您好。”
他对着老板开口。
“我想要一份洋芋片，多放辣，不要葱花，谢谢。”
蒋淇荞拉了拉秦燎的袖口。
“是不是买太多了。”他有点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注意。”
“没事，都是些不占地方的小零食。”他随口道，“你吃不下我吃。”
蒋淇荞眉心动了动，他还记挂着秦燎上镜要控制体重的事。
“没关系。”秦燎好像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那样。“今天运动量大，多吃点不会胖的。”
蒋淇荞知道秦燎是在安慰他，可此刻让他混淆的是另一种情感。他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件事了。
他们声势浩大，早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蒋淇荞也听到了其他人在讨论他们声音。拿到最后一份小吃之后他们快步离开了美食街。
节目组给他们安排的民宿地理位置很好，回去的时候他们直接选择了打车。
依旧只有一位摄影师跟随他们，不过刚一上车对方就转过头。
“两位老师，我们的摄影机没有电了，需要到民宿再重新更换，途中不会再拍摄，请两位随意。”
这场电影被中途按下暂停。
蒋淇荞愣了愣，然后他点头说好。
随即他继续望向窗外，可他的视线却不自觉聚焦在窗户投射出的秦燎的倒影上。
拍摄跟他想象得很不一样，他一开始确实是紧张的，无时无刻不跟随着他的镜头。周遭的一切都提醒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最可怕的就是习惯，短短一天的时间里，他发现他好像也有些习惯了它们的存在。
他不会时时刻刻紧绷着一根弦，少数时候他也会忘记它们的存在。
不过蒋淇荞时刻都在提醒自己，跟秦燎表现得再熟络一点。
就好像他们没有分别过，他们之间没有那六年的空白。
他在脑海中演练设想，如果没有分开，他们或许就会是像现在这样相处。
他试图通过过去推敲另一种可能的未来。
可与此同时他也比谁都清楚，不是的。
他只是重现了他们六年前的日常，他只能做到这样而已。
没有见过雪山的人甚至无法猜想它的形状。
可还好，拟态而非求真。
蒋淇荞慢慢垂下眸子，只是情侣而已，六年前的情侣也是情侣。
他们到达民宿的时候别墅里依旧没有人，不过蒋淇荞看到了房间里有人来过的痕迹。他们应该是到达之后又离开了。
“他们好像还没回来。”
秦燎嗯了一声，他们在餐厅吃起了晚饭。蒋淇荞不愿意浪费，努力想把所有食物都吃干净。但是秦燎看出他的勉强之后主动接过了他剩下的食物，三口两口吃了个干净。